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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专题】阿尔金山:坎坷登山路 信念与顶峰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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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杂志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4-1-20 11:45:57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本文刊载于《山野》杂志2023年冬季刊

第三篇稿件

甘肃户外资源揽胜
1300年前,玄奘法师一人一马一路西行,独自穿越甘肃的茫茫戈壁。千年之后,沿着古人的足迹,去甘肃、游敦煌、走戈壁、穿迭山、跑祁连......已经成为众多户外爱好者的必选题。

甘肃有着黄土高坡的雄浑、内蒙古草原的丰饶、青藏高原的壮阔、江南水乡的灵秀,大漠戈壁、森林草原、雪山冰川、丹霞砂林......各类景观任你驰骋。去了甘肃,  你就去了大半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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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阿尔金山顶峰
文、图/ 袁玮

1989年8月,为了纪念日本秋田县和我国甘肃省兰州市结为友好城市,中日联合登山队攀登甘肃省最高峰阿尔金山。这些日本登山队员是当年首批来华的外宾团队之一,同时也是第一个来甘肃省的外宾团队。8月19日,中日各有两位队员成功登顶阿尔金山(卫峰,海拔5798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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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阿尔金

阿尔金山蒙语意为“有柏树的山”,位于甘肃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其主峰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

从1989年8月中日联合登山队自北侧路线成功登顶后整整十余年过去了,阿尔金山默默耸立在甘肃大地上,再没有人和它亲近寒暄。

直到世纪之交,依然没有登山队伍来此攀登,作为当时甘肃户外运动的排头兵,甘肃飞虹户外运动俱乐部决定打破这种沉寂。经过一年多的筹备,2001年8月,重返阿尔金山的攀登活动终于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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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这次登山活动的共有8人,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袁玮,30岁,来自甘肃飞虹户外运动俱乐部,在登山活动中担任队长;韩雪峰,31岁,来自兰州市城关区人民医院,在本次登山活动中担任队医;马德民,28岁,来自兰州都市天地报社;赵兵,32岁,来自兰州市七里河区法院;邴喆,34岁,来自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张黎辉,27岁,来自甘肃省物资局信息中心;徐泽龙,22岁,来自甘肃电视台,是本次活动中年龄最小的队员;孙旭光,51岁,来自甘肃电视台,是本次活动中年龄最大的队员。

电视记者参与登山并拍摄全过程,这在甘肃历史上也是第一次。

由于缺乏阿尔金山地区细致的地形、水文、气象等登山前期准备所需资料,我们手里只有一本1993版的《中国登山指南》,此书中对阿尔金山地形及进山线路做了简要介绍。我和马德民想方设法去寻找关于这座山峰的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在朋友介绍下,我们拜访了原兰州市体育运动委员会群体科长洪复兴先生,他是1989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副指挥,洪先生讲述了当年攀登的情况并慷慨地将1989中日阿尔金登山纪念册赠予了我们,这也是我们获得的关于阿尔金山攀登的第一手资料。

位于甘肃西部的阿克塞哈萨克自治县是我们此次登山活动的出发地,2001年8月20日我们抵达县城。经过两天走访,我们对山区天气、进山道路有了初步了解,并准备在当地租车送我们到登山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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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车去无人区的雪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司机一听是去萨姆萨克沟口就直摇头,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路。就在我们即将绝望的时候,县旅游局的同志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动了一位卡车司机送我们去萨姆萨克沟口。另外县教育局也答应将他们的一辆北京212吉普车租给登山队使用。

为了转运近500公斤的登山物资,慎重起见,登山队又雇佣了12位村民担任背夫,还请了一位据说是很有经验的向导阿肯。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位向导导致我们以后的厄运。


抱撼下撤的第一次攀登

2001年8月23日凌晨5点,我们终于踏上了征程。这次登山活动我们选择了从阿尔金山的北坡攀登。根据12年前中日联合登山队留下的资料,我们从县城出发要走74公里的碎石路、15公里戈壁路和21公里河滩路才能到达进山的捷径——萨姆萨克沟口。

一出县城,我们就行走在风沙之中。经洪水冲刷的碎石路坑坑洼洼,本来是五座的车里坐了6个人,仍然“压”不住剧烈的颠簸。黎明时分,车外不时跑过黄羊和野驴,向导阿肯告诉我们,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从这里走过时,黄羊、野驴不仅成群结队,还能看到野骆驼和野牛出没,如今都已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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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进入河滩后,行进更加艰难。发动机吼叫着驱动车轮在乱石中左冲右突,司机也只有凭经验和感觉杀出一条血路。在乱石堆中,我们明显感到车身在扭曲,减震钢板在“嘎”“嘎”作响。不一会儿车的引擎盖被颠开了,复位时我们发现一个车门把手也被颠掉了。即使这样,发动机没有停下,车轮仍在顽强转动。

正午时分,车辆被大山挡住了去路。从里程和方向上判断,我们觉得有些不对头,但向导执意坚持说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就是从这条路进山的。于是,我们派出队员探路。根据探路队员的报告,车辆是无法通过了,我们只有就地卸下装备步行进山。

大约走出两公里多,我们觉得不对头,便去路边的哈萨克族毡房问路。这才得知哈萨克语中的“萨姆萨克”是“野蒜”的意思,这里至少有4条以上的沟都叫萨姆萨克,而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沟并不是我们要找的萨姆萨克沟。

在放羊娃的带领下,我们重新上路,向着我们要找的萨姆萨克沟方向前进。我们沿着羊走的路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有时还要手脚并用在极度倾斜的崖壁上艰难攀登。此时,走在前面的人意外踏下的碎石不时从身边滚过,甚至打在我们的肩上、头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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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从萨姆萨克沟口到我们的大本营应该是12公里。然而,由于向导带错了路,我们用了3个多小时,多走了将近8公里的山路。

到达我们要找的萨姆萨克沟口时,我们的体力消耗殆尽,背夫也被累垮了。望着沟里交叉叠嶂的山湾,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们的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忧虑。

更糟的是,跟我们同样走了8公里冤枉路的背夫们已是怨声一片。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给他们结了帐,让他们走了。

按照计划,我们今天如果赶不到登山的大本营,那么整个登山计划就要被打乱。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望着背夫丢下的行囊,我们决定自己向大本营转运。此刻位于山谷中的登山队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两侧高山耸立,谷底河水湍急,气温也在继续下降。

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在这个山谷是骑在骆驼上涉水通过的,此时山上的冰川经过阳光的暴晒,融化已达到峰值,萨姆萨克沟里的河水正是最大的时候。山里的气候变化多端,如果我们不在太阳下山前扎营,那么骤降的气温会在山谷里形成强风,不仅会给我们扎营造成困难,还会将我们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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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容我们迟疑,我们必须赶快做出进还是不进的决定。权衡利弊后,我们决定最后再做一次尝试——趟河前进。冰川的融水寒冷刺骨,站在河边就能听到河底的石头在滚动。

我们选择了一处较宽阔的河面试着趟水过河。为了确保安全,我带头下水探路,并要求所有队员在趟水过河时必须保持高度戒备以防万一。我下河后,情况有些不妙,因为我根本不能沿着预定的方向前进,喘急的水流一个劲地把我向下冲。尽管我努力返回预定的路线,但最终都没有成功。

趟河前进的愿望破灭了。无奈,我们只好就地扎营。这一夜,岩羊从我门头顶跑过,旱獭在我们身边出没,呼啸的风,咆哮的河。

一觉醒来,我们在宿营地简单地开了个会。总数近500公斤的设备和给养的转运工作成了我们极大的负担。大家各抒己见,最后决定精简轻装由队员承包转运。

由于晚上气温较低,冰川融水较少,早晨萨姆萨克沟的河水也是最小的时候。但由于气温低使得河水更加寒气逼人,甚至河里的石头上都结着一层冰,这给我们趟水过河造成了不小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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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和25日,我们在萨姆萨克沟里冒着刺骨的冰水反复淌水过河向上运输物资。历经困苦,直至暴风雪袭来,登山物资仍未完成全部运输,路线漫长体力消耗很大已无法继续攀登,我们面对阿尔金山抱撼下撤。


我们还会回来的

经过这些天的磨难,队员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休息。利用这一天,我们从县农牧局找到了一位新的向导,计划绕到山体的另一面从阿尔金山南坡对山峰进行一次侦察。

8月28日早上7点,向导卡西姆的车和我们的车在加油站会合,加满油后,即刻上路。接受以往的教训,这次行动我们主要是想探寻一下阿尔金山南坡进山道路的情况。车在旷野中跑一段就停下来做实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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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金山南坡的路,比起北坡来说要容易得多。汽车在干河床里行走,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行走在柏油路上。同是一座山,南北两侧差异之大令我们感悟良多。在群山环抱之间,我们再一次领略到了大自然的伟力和自己的渺小。

当我们的吉普车挂着前驱动,油门踩到底也爬不动的时候,车路已到了尽头,剩下的就要靠我们的双脚了。阿尔金山掀起了她神秘的盖头微笑着向我们招手。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我们身上涌动,于是我们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轻装向上侦察!

此时的时间是2001年8月28日中午12点,山谷里的气温只有3摄氏度。我们沿着雪水冲刷出的山谷向上攀登,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努力。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海拔4890米的地方,明显感到呼吸困难,脑子发木。由于高度上升太快,跟着我们的司机出现了强烈的高山反应,呕吐不止,不能再向上走了。于是,我们留给他一瓶热水和一些食物,让他自己慢慢下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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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越往上走,坡度也越陡,休息的频率也越高。为了加快速度,我们每次休息时都要瞅准下次休息的目标,然后一鼓作气到达。在这期间,我们很少说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量向上攀爬。

又经过3个多小时,我们到达了海拔5000米的高度。此时,离冰川的距离大约还有100米,山谷的坡度已经超过了45度,我们只能艰难地向冰川挺进。下午6点,我们终于到达了阿尔金山的冰川脚下。

向上望去,阿尔金山峰顶被白云簇拥,两侧的积雪盆像张开的双臂要将我们拥入她那敞开的胸怀。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山谷中的气温已经是零下3摄氏度,而且还在急剧下降。

在这时刻,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和欲望。我们面对阿尔金山主峰行三叩大礼,天黑之前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山下停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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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后的阿尔金山主峰,我们沉默了许久。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阿尔金山,我们还会回来的!”这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中,也回荡在我们心中!


新主峰的首次登顶

回到兰州后,我们对这次不成功的登山活动进行了复盘。在此后的一年里继续想方设法搜集资料,从测绘局找到了地形图,购买了GPS,更新了装备,加强体能训练,努力做好再次攀登阿尔金山的前期准备。而此时官方关于阿尔金山主峰的位置与海拔高度的勘测数据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上世纪90年代末期由于甘青明确划分省界,为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将原为甘青两省分界的阿尔金山(包括大小苏干湖)全部划给甘肃省,并对阿尔金山、苏干湖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勘测(以前用的地图都是利用航空照片判读绘制的),勘测后发现原海拔5798米的主峰实际高度为5782米,距离原主峰6公里的海拔5768米的二峰实际高度为5828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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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金山标高改为5828米。这样中日联合攀登的阿尔金山主峰就成了二峰,而一个新的主峰、新的未登峰出现了......

2002年8月13日,我和马德民、李颖超、郭明韬、李倩(女)五位队员自兰州出发,踏上了第二次攀登阿尔金山的征途。

8月19日,我们完成冲顶前的运输任务,将所需物资、器材、食品运输至阿尔金山南侧5号冰川上,在海拔5208米处建立突击营地后开始休整。

8月20日,我们向阿尔金山顶峰发起突击。漫长的冰川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我们称其为“阿尔金山滑道”。我和马德民交换领攀,当爬上雪盆左侧的碎石坡后,沿着滑道边的碎石坡上升,这段碎石坡的平均坡度有45度,很多地段碎石块下面是冰,需要不时停下来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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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实在糟糕极了,暴风雪说来就来,雪花变成冰屑打在脸上隐隐作痛。我们的距离也逐渐拉开了。前面是冰雪岩石混合路段,但坡度已经变得逐渐平缓。已经是下午5点了,大雾从山下涌起来,瞬间将整个山坡笼罩在这种暴风雪天气里迷路异常危险。

又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缓慢攀登与移动,时间已是下午5点50分,GPS显示峰顶就在眼前,我们缓缓地走了上去,成功登顶海拔5828米的主峰,而且这是阿尔金山新主峰的首次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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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拥抱在一起,眼泪都掉了下来。两次攀登阿尔金山,历时三年的准备。阿尔金山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这些,伴随着我们的是登山带给我们的成长和学习的机会,以及痛苦、快乐交织的别样滋味。

登山,永远都是勇敢者的专利,唯有真正爱山的人,才能体验到那历经艰辛后的快乐。阿尔金山给予我们的回报巨大而丰富,经过一种炼狱和提升人格的过程,其中心灵感悟的震撼常使自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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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载于《山野》杂志2023年冬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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