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厘岛4：蓝梦岛Mola mola和Manta奇遇记

前情提要：图蓝本和鹿岛潜水之后，政府解禁，蓝梦岛通船了，我和船长决定来蓝梦多待几天，立下豪言，潜水潜到看到Mola mola再离开，其实我们也就剩6天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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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乱流及严酷的“蓝角”见面礼
我们是7月29日登岛的，8点码头集合后一直等到10点，才被海警放走，因为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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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梦小分队，：船长、海盗、大狗、Blues、Ice、鲸鱼）
V姐送给我们的见面礼，是去刷蓝角。
在来之前，我们就被蓝梦潜店老板V姐友情叮嘱过。
“教练们一定注意，如果更换湿衣，要提前调整好配重，明天出发前还有时间，泳池里试试，要么下不去，直接吹回店门口不用坐船的。”
觉得V姐挺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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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3年前来过蓝梦，第一次来就看到了MolaMola也是人品爆发了。当时的她穿了2件5mm湿衣。于是我们又挤在一起讨论要不要再借湿衣，最后还是决定咨询V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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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main road还是当年的main road，依旧简朴）
“亲爱的，10mm你打算几块配重？就头套+5mm +不停嘘嘘忍忍就行。”
“嘘嘘我们懂，忍忍是啥啊。”
“就是嘘嘘嘘嘘再嘘嘘，然后咬牙挺住💪，如果14度穿啥都没有用🌚。”
“……”
V姐是挺逗的。
真正氛围紧张起来，是在下水前。两个摄影师在为如何安全的带相机下水相机犯愁？人先下去可能还没拿到相机就飘走了。鲸鱼说自己水面应该能顶住，我就在她下水后一秒没耽误的递给了她，眼睛盯着她，仿佛眼睛上装了钩子能不让她漂远似的。而船长，就把20kg的相机抱怀里背滚下去了，论勇敢谨慎，我就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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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的抬头看了看粉红色的房子，大流正毫不客气的滚滚奔向潜店。
蓝角最强3-4节流，一般需要负浮力下潜到25米，就是头朝下扎猛子速度下！
我得赶快扎猛子下水跟船长汇合了，流确实挺大的！有几下朝船长使劲蹬腿不动弹，但很快就到了20m左右的礁石海底，流明显小了很多。5mm湿衣此行第一次下水勒的特别紧，时不时扭头照看一下船长和她的相机，想去帮忙，发现自己的小腿两侧已酸胀到麻木，于是切换成自由踢，踢几下脚背是撕裂痛的，再切换回蛙踢，就要忍受酸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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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有多大，看气泡走向。没流气泡会从头顶垂直漂走。）
不适感持续到遇见一只礁石下的鳐鱼，注意力从身体转移到外部世界，从懵圈中恢复过来，明显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生理极限，踢腿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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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除了拿了20kg的相机，担心新湿衣配重不够，平时只用0.8kg配重的她，一口气跟潜导要了5kg，论大力我也只服她。于是直直下坠，确实没有被吹回潜店。但负重顶流，不得不充气又充气，人的阻力加上相机阻力，用船长自己的话“没等跑完海底5km就没气了”。她借了610的备用气源，凹了个难受的姿势，那就是倒着马桶踢，逆向顶流。幸好在涛岛跟课跟得多，马桶踢十分娴熟。顶流+借气前行感觉是一项hard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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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奋力踢腿，刚遇到斜温层的时候是开心的，就像酷暑大汗淋漓突然跑进便利店，站在冷柜前一瞬间的清爽。接下来，水温持续降低，并维持在21°（一般潜水温度27-29°之间）时，冷柜变成了冷库，大汗淋漓的你被困在里面，彻头彻尾的浇了一盆冷水，每个毛孔都想维持仅有的体温，鸡皮疙瘩把湿衣撑出了一圈儿。我抱着胳膊回头看一眼，船长的相机跟着她一起有节奏的颤抖，面镜里的雾气凝出水滴。
升水之后，两个蓝梦岛土著610和小乐，对着气喘吁吁的大伙儿说，你们可真是走了大运了，今天蓝角对你们真的太温柔了！我们封岛前下水，顶流时面镜都被吹飞了！！
接下来的几天，浪大到无法再去蓝角。于是去蓝角打卡这个任务圆满完成，但是Mola mola，可能还在上升晒太阳的路上。
  
2、Manta 共游记
2天后，6人组其他人离开蓝梦岛，只剩下了我和船长。接下来的行程原定是每日3潜，上午Mantabay和CrystalBay，看Manta找Mola mola，下午红树林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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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abay有的不是流，是浪涌，浪涌还挺好玩的，水下像荡秋千一样，有时候是左3m右3m，有时候是前3m后3m。所以就不做任何抵抗，趁着流向前的时候蹬腿犹如神助，坐上火箭。有时就直接放流前进，看着海底的一切加速运动，感觉自己变成了海底行车记录仪，Gorpo要变抽象油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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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太久，眼晕）
路过两只海龟，手势没来得及打，人就飘走了；
遇到一只扳机鱼一起漂，但太近了它可能觉得危险竖起了鳍，试图攻击但流太大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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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拍到一张扳机鱼证件照）
小丑鱼被浪荡出海葵，四处飘荡；
礁石里的小鱼群倒是很开心，浪来就躲进礁石群，再一个浪荡回来又从礁石群里被冲出来；
一只豹纹鲨超轻松的顶流，消失在礁石中。首次见面为了记录一下，我咬紧牙关百米冲刺的态度顶流前进，游了10m，只能保持和豹纹鲨的距离不变而不能更近，但一停下来就被流带回起始位置了。船长指了指相机，她没追过来是绝对明智的。
除了荡秋千，翻越海底的珊瑚丛林，8月1日的清晨出海，我们在Mantabay是看到了Manta的，就在准备升水的时候，潜导找到了2只Manta和一堆浮潜的人。然鹅，我的GoPro没电，船长的相机下水后无法对焦，下水前明明都检查过的，升水后跟潜导说，We are so lucky，but cameras are not. 回想起上次在达拉湾看Manta，船长的上一台相机镜头刮花也没法对焦，还真的有点儿“特殊”的缘分。
于是和2只Manta好好游玩了一会儿，过瘾了。
它们兜着圈圈，吃着浮游生物做早餐。浮潜的人会伸手摸一下，像撸狗一样。但也像撸野狗一样危险，一是可能把手上的细菌传给Manta，一是手可能会感染Manta的寄生虫细菌。这样舞姿优雅的温柔大兽谁都喜欢，但能“克制”的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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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达拉湾见Manta好玩的是冲脸，这次最有趣的画面有两个：
看到Manta在左侧一臂长的距离游过去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睛；
两只Manta互相对着游，要撞车的时候两只头同时往下一扎，一个华丽的转身，两个背以最近距离相互贴着，划出一个紧箍儿的路线。船长看呆了。
其中有一只的尾巴受伤了，我们在次日的潜水中，能见度极差的情况下又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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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相机失灵，执着的拍出了失焦又梦幻的照片，我居然还能有这种pose了🤔？）
  
3、Crystal Bay的一脚事故
离开MantaBay，在22度的海水里蹬腿50分钟，仅仅是维持体温身体就消耗掉了大量的热量。船上没有热水，但好在有太阳，我和船长习惯性的瘫倒晒太阳充电。两个潜点之间，太阳好的话，能晒个半干，还能躲开风浪避免晕船加重，血槽一般可以涨回来。
除了我俩，有人在船舱里歪坐着，有人在船舷上搭着腿，有人在船头趴着。感觉两潜中间休息的潜水员们其实是船工捞起来的鱼，在船上各个能照到太阳的地方摊开了晒个小鱼干。
船在Crystal Bay停下了发动机引擎，相邻的船要抛锚甚至要绑在一起抵御强流，我还在靠近船头的舱里睡觉，猛地感觉腹部被重重一击，睁开眼看到一只潜水靴黑影划过眼前，然后沉闷的疼痛感让我失声喊出来，挣扎着坐起来的过程里，踩了我一脚的潜导已经从船头跳回到我身边，确认我是否ok，让我躺平，用力揽着我的腰颠了两下。没有好转，还是好痛。我蜷回虾米状，眼泪止不住掉下来，越不想哭越控制不住。于是就哭着爬向在船头睡觉的船长，只能勉强抓到她的脚，她还在休息昨儿闪了的腰，猝不及防的赶紧爬起来。
我断断续续的倒吸着气，一边呜呜的哭，一边说自己好痛，很不舒服。哭的口齿不够清楚，说也说不明白，船长只好问旁边的人到底怎么了。
Elise看到了全程，说潜导跨过了我的大腿，踩着我肚子上了船头。
不想让潜导难堪已经不可能了，看不到潜导的表情，但感觉他很自责，否则后来他一直扶着我下船上船，最后跟我道歉的时候也不会眼里泛着光。
但已然顾不上他了，剧烈的含混的疼痛感，从肋骨下沿扩散，钝钝的一大片，感觉哪里都不对劲，胃缩成一团，肋骨也疼肉也疼，只想紧紧缩成一团，明知道不会再被踩，但身体仍持续处于防御状态。
船长后来说我当时几乎完全无法完成任何交流。
她问我，到底哪里痛？我呜呜呜指了一大片。
她问我，把湿衣给你解开吧？我呜呜呜摇头。
她问我，把头套给你摘了你透个气？我呜呜呜摇头。
她问我，你躺下吧会不会舒服点？我呜呜呜说别动我。
她有点没辙了，我后来说呜呜呜之后还是有交流的嘛。
船上另一队中国的潜水员刚好有个医生Sherry，询问了一些问题后，跟船长说尽快去医院做检查，以免骨折或脾破裂耽搁了时间，他们也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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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居然拍了张图，我们都觉得她是个被医疗事业耽误了的一线记者）
船立刻全速返航了，船速大到屁股能颠离开船底。有人递来了水，御寒毛巾衣，我缩成一团靠进船长怀里，她护着我一路颠簸着回了潜店，当时其实能走路，但不容分说但被摁上了藤编的座椅担架。那晚弹吉他和船长一起唱歌的印尼大厨和他兄弟们抬着我，认识的不认识都来搭一把手，经过了熙攘拥挤难走的小街，上了潜店的车，Sherry医生在左，船长在右，V姐在对面，被三个人包围着安全抵达了蓝梦岛的小医院。
“他们医院有B超吗？”
“好像没有！”
“他们这里人不用去医院生孩子吗？”
“都是在家随便生生！”
“什么鬼啊”，船长和Sherry几乎同时吐槽。
下车，被扶进医院，躺在病床上，开始吸氧。
严重到需要吸氧吗？有点蒙圈的吸上了。感觉在诊断结果出来前，病可真是忽大忽小，也可大可小的。湿衣还在滴滴哒哒的滴水，潜水靴上的沙子都蹭在床单上，V姐跑去办手续前给我摘了头套扯了床单盖上，船长迅速回去收拾我俩的护照和我的干衣服，留下我和Sherry医生。
吸氧5分钟后，感觉平静了很多也暖和一点了，不再颤抖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摸索肋骨，找到了最痛的地方。
“现在感觉这里最痛，大概是是脚后跟踩上去的，脚前掌压倒了胃。”我指着左侧肋骨下缘靠近胸骨的地方跟Sherry说。
“嗯，尽快做个B超看看，内脏没问题就放心了。”
Sherry一边翻手机看脾破裂的症状一边跟我确认其他细节，还一边开玩笑安慰我。
“我出来潜水前，一个朋友发我潜水员的100种死法，说潜水挺危险的。”
“有写这种船上被踩一脚的吗？”
“那倒真没有。”
“好了，加一个101种。”
“101需要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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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真的是被医疗事业耽误的敬业记者）
又来了一个印尼医生，量血压120，掀开衣服，左敲敲右敲敲。V姐紧随其后，说定了最早的船下午一点就能出发。
最后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是船长，说路封了，刚刚弃车跑回酒店又跑回来的。
5mm湿衣这么大热天，脸通红，满头汗，热的快要中暑了。又看到她身后的包，佩服她，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迅速冷静的做好了背着小包立刻回国的最坏准备，收拾好了自己和所有必备的物品，护照信用卡充电器电脑，我的换洗衣服；甚至还请店员帮忙充了话费。扶我到洗手间脱下湿衣，换好了干的长衣长裤，暖和过来了，感觉血槽从1/3回到了1/2。
Sherry查完手机资料，走过来敲了敲肋骨周围，说，“可惜我不是外科医生，我是儿科医生，不太会敲”。
船长也过来有模有样的敲了敲，若有所思没说话。
我等着V姐来敲，但她没敲，翻译了下医生的诊断：
“现在人状态稳定，血压正常，坐船去巴厘岛医院没问题。”
“左边肋骨是比右边高一点。”
V姐补了一句自己的观察结果。
去码头的路上，车果然禁行了，他们左右护着我腿儿着过去。后来才搞清楚，禁行是因为在举行葬礼。V姐说这边火化很贵，25w人民币一人，所以会先埋起来择良日一起火葬。这边还有各种安息日，海上安息日不许出船，路上安息日出门警察也会被抓，会给摩托车放假一天因为摩托车需要休息，也会给学生的书本放假一天让书本休息，总之有很多特殊日。在今天这个特俗日里，这一片熙熙攘攘中竟没听到一句哭丧反倒敲锣打鼓有些喜庆的到了码头。
船是准点出发的，V姐一路没闲着各种电话信息安排蓝梦的救护车接送，不时扭头观察下我的状况。我除了持续的胃部肿胀恶心感，其实都还好，很困想睡一觉。但船长说，不能睡，你睡了我不知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你要是昏迷了我们没发现就糟糕了。
于是睡着就被船长拍醒，严肃又轻柔的说可不能睡哦。
睡着就被拍醒，别睡着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我脑子里过了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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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妹子发型还真的挺像船长的）
窗外云浪如画，一切跟电影似的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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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申请睡了一会儿，手腕的脉搏被船长抓在手里。醒的时候船靠岸了，伸开蜷着的腿的时候，胃蹦哒了一下，疼痛和不适都稳定下来了，没有消失，也没有扩大。
穿过沙滩被洗脚被穿好鞋，被躺在树下的长椅上等急救车，V姐一边不断的打着印尼语的催促电话，一边插一两句中文跟我们讲，要被他们气死了，如果重急症等救援的话，人早完了。V姐店里的喵猫也跑来帮忙，去美娜多的行程不得不推到了明天。
树上有一只青虫，一弯一弯的向上爬，阳光让它看起来有些青翠。躺着有点儿闷的我刚指给船长看，上面一只壁虎突然一口把青虫咬住了，毫无防备的青虫后半身还在摇摆，壁虎一口一口吃下去，感觉整个身子勉强装下。
“怎么，转眼，就给吃了...”
“自然法则呀”，船长叹一口气说。
如果青虫知道自己要被吃掉，和突然被吃掉是感觉不一样的。就像毫无防备的挨一脚和被殴打时绷紧身体挨一脚，伤害指数是不一样的。胃在翻腾着想吐的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
第一次自己躺在救护车上，空间狭小，只好睁着眼向上看，于是看到救护车车顶有个灯罩掉了，到了医院继续看天空，看急救室的天花板，看X光室的仪器。被推来推去，感觉到了无助。船长空隙里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被美亚客服气的要命，但算是做好了召唤直升飞机飞去机场，马上飞回国的最坏打算和准备。
片子终于出来了，我被推进一个四周拉了布帘的空间里，淡绿色的墙围，使劲嗅也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光线昏暗，似乎有些香炉的味道。听到外面一波一波的印尼语在讨论，有V姐的声音，偶尔有中文冒出来，我竖着耳朵听着。
“没断。”
松了一口气，帘子被拉开，船长V姐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医生一起出现，他额头上有3颗米粒。医生沿着我肋骨敲了一遍，说骨头没事儿，一般如果骨头没事，内脏也不会有事，因为被骨头保护的好好的。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个B超确认一下。我赶紧问船长为啥看片看了这么久，船长说，医生一根一根数着给你看的，都没断没裂放心吧。
当时3点半，从出事到现在过去5个小时了，几个人都还一口饭没吃，医生看我血压降到80要求输液等到晚上7点医生上班，但我不想在这里被扎个洞输液，于是请求不输液。医生说，要么输液，等今天B超，要么回去吃饭，明天再来。于是几人合计了下，决定还是第二日一早做B超。
到酒店放松下来，船长才发现她的腰彻底废了，该是在船上护着我又一路照应我，加重了扭伤，不能弯腰，转身，承重，几乎完全无法行动，只能一下子趴倒在床上。
V姐帮忙叫了个按摩到酒店，呜哩哇啦给船长摁了一个小时，才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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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回家做了一锅热汤面送到酒店，这是我在印尼吃的最美味的一餐了，2个荷包蛋下肚血槽几乎要满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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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做完B超，发现昨天医生头上的米粒变成了1颗，肝胆脾肺肾报告都显示normal，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忍不住问船长，是值夜班掉了2颗嘛？你说他做手术的时候米粒会掉到伤口里吗？船长说看来你的病全好了。
整个过程，谢谢V姐团队的应急处理和一路护送，特别是V姐，处理了交通及医院的一切问题，耐心和精力爆棚；
谢谢一起出海的sherry医生陪同，帮忙做判断给建议，耽误了自己的潜水也二话没说；
谢谢船上毫无异义100%理解和支持，都答应立刻返航的其他并不熟悉的小伙伴；
谢谢不在巴厘岛远程关心着状况的朋友们；
谢谢船长舍“腰”救我，安排好了一切，一路安心极了。我躺来躺去，她们跑前跑后，最辛苦的就是她和V姐了。
幸运的是，我们仨从巴厘岛返回蓝梦岛，在码头遇到了sherry一行离开蓝梦，能当面跟他们说一声谢谢。

看我没事，大家也都放心了。互相开起了玩笑，船长说，当时潜导肯定把你当成一件湿衣了，那么瘦那么薄晾在地上，脸还被脚蹼完全遮起来了。
“我要买点小旗子，以后谁在船上睡觉，就用旗标把他围起来！”
忙的停不下来但总能三头六臂的V姐帮sherry他们出着船票，也没忘记插一嘴。
  
4、关于Mola mola
登岛第2天，有人在Dropoff看到，我们错过；
登岛第4天，Crystal Bay的时候，前前后后中外印尼潜水员有五十号人，据说有人看到了小只的Mola mola，我们继续错过；
登岛第5天及第6天，医院一日游了，原计划同船的sherry队说他们也没看到。
可能所有的Mola mola宣传，不会讲清楚看Mola mola的概率是2个月看到1次（此概率来自一个蓝梦岛的DMT），一年看到10次这样的精细（此概率来自一个蓝梦岛潜导）。
但没看到Mola mola的蓝梦岛，留下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回忆。异国他乡被救助的温暖，奶白色的海水，碧蓝的浪潮，海底的珊瑚世界，特殊的海底地貌，千军万马的小鱼群，各种搞鬼的海洋动物，火烈鸟粉的围墙，大厨的歌声，完美的夕阳，印尼伙计的大脚。












用船长的话来说“美的丑的好的坏的，该遇到的都会遇到。”
船长批评了豌豆，说他们“医院一日游”这个头开的糟糕极了，先是鸣人减压病，后是100天小情侣摔车脱臼进医院，最后是海盗救护车进医院，再不走不知道会发生啥。
万能船长最后说，“回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Mola mola吧，蓝梦岛我再也不想来了。

”
V姐拉着我们说，诚恳而有力量的说，
“要来的，我们欠你们一个Mola mola呢！”

花絮1：Flag不能乱立，和这个可爱的三岁小朋友做完城堡，我说我要走了，她说你去哪儿，我说去潜水哇，回来再跟你一起玩，她说好的那你去吧。

花絮2：有只猫混入了队伍，从图蓝本一直车船联运到蓝梦岛，在V姐店入住。

花絮3：喜欢这么看gopro的某位小姐姐

花絮4：看到潜水服变黑色的小鱿鱼（左上还有一小只）

花絮5：船长从老外潜导那里学到了新手式，像打拳一样动一下就是螳螂虾，我去拍虾，结果发现石头鱼在旁边悄无声息的挪动了一下，一秒找到算高手

花絮6：Mantabay出现了好多水母，可能Mola mola就要来进食了

花絮7：蓝梦岛水下硬珊瑚是极美的，连成大片，像茫茫草原，又千山万岭

花絮8：狂奔的箱屯正面看很有脸的感觉

花絮9：退潮后的沙滩可比夜潜还要有趣，螃蟹海星寄居蟹啥都有

（四脚汪“胖墩儿”和两脚兽“海盗”）

海底世界真是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