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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丐传奇:纵横户外江湖十余年,追寻心中的极限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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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探险outdoor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20-8-8 08:41:10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铁马冰河

马匹踏着水流的方向行进,荒原中裂开一条狭长的冰河。周围是终年积雪的山岩,除这支科考队伍以外,再无人烟。哗哗的流水声奔涌在耳边,映衬着这方原始与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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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而行。摄影/铁丐

铁丐坐在马背上,他们当下的任务,是寻找澜沧江的源头。他喜欢到“绝境”去。那里有他渴望的位置和视角,能够捕捉到独一无二的画面。就像前不久在“恶魔之眼”艾肯泉,他见别人拍的多是鹰眼状,便特意避开那个千篇一律的角度,拍到了一尾“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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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之眼”艾肯泉。摄影/铁丐

自4月疫情好转,铁丐再次马不停蹄起来。疫情缘故,很多品牌停掉了项目和赞助,在自掏腰包的情况下,铁丐禁不住还是上路了。上半年辗转于拉萨、重庆、云南等地,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探洞和在中国澜沧江源头的首次白水桨板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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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丐在澜沧江进行桨板漂流。

这些天他驻扎在青海玉树杂多县,受《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之邀,跟随科考队,拍摄三江源头的照片。踏访冰川地带,对这位户外圈知名的极限摄影师而言,久违而兴奋。
冷酷仙境般的景象,曾出现在他过去的摄影中,给予他声名与成就。迄今为止他最满意的作品,仍然是获得金犀牛奖的、那张曾山在勒多曼因冰川攀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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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澜沧江源头考察。摄影/铁丐

他记得按下那次快门前的每一个细节。2015年,铁丐参加了曾山的登山学校在勒多曼因组织的救援训练,他兼任此行的摄影工作。前一晚8点启程,抵达这处冰裂缝已是早上,天际依旧昏沉,曾山已先行攀上对面的那座冰壁。
巨大的冰裂缝上,几乎难有稳固而平整的落脚点,铁丐踩在一个边缘的位置,固定好三脚架,他望见曾山在一步步翻越冰川。后方有一抹银河状的星光涌入视野,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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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贡嘎勒多曼因冰川攀登中。摄影/铁丐

他已经想好构图了。银河下的攀冰者。光线不够,便找来两名队友用头灯、手电补光。“咔嚓——”他按动快门,随即同样的画面拍了三四张。在严酷环境里,没有时间留给摄影师精雕细琢,铁丐往往全程只用一个参数拍照,很少反复调试。
变天了,马上会下雪。他得到队员的讯息,便收起设备加速赶路。到底拍到什么样的画面,还得下山后抵达安全的地方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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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多曼因冰川。摄影/铁丐

勒多曼因的这张攀冰还能呈现得更好吗?
铁丐想倘若时间允许,“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角度去拍摄”。且天气的影响,云层遮住了那条银河,否则他觉得能拍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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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山于勒多曼因攀冰,金犀牛获奖摄影作品。摄影/铁丐

有时候,铁丐会为了寻找更多画面,短暂脱离队伍。勒多曼因之旅中另一张他记忆深刻的照片,就摄于一个小小的危机时刻。那是下撤途中,他发现了一个冰洞,好奇之下,他决定下洞摸清洞穴的深度。
谁知越往下洞口越小,大约下到10米左右,整个人便被卡住,无法挪身。幸而曾山在洞口替铁丐打保护,将绳索向上回拉一些,吊在半空的铁丐才得以再次活动双手。他仰头,望见纵深的、狭窄的冰壁,当下竟觉得周围比洞外还温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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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多曼因冰川裂缝。摄影/铁丐

打开头灯,将洞穴照得亮堂点,用衣服擦了擦蒙在镜头上的一层水雾,直觉驱使铁丐按动快门——光洁中浮现着碧蓝的冰、洞外飘来的雪、洞口拉着保护绳的搭档的身影——一张户外摄影,远非风光本身,往往讲述着一个探险故事。
海拔5000米之上的冰川,同时隐匿着惊险与惊喜。“你只有在最危险的地方才能拍出最好的照片”,铁丐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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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丐下到一处冰裂缝。

那些自己最认可的作品,停留在了5年前。此刻的他,不得不直面作为一名创作者的困境,瓶颈。但,在摄影这条路上,他没有彷徨。
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抉择早已过去。当时他还不叫铁丐。生意场上,每日身处喧嚣、推杯换盏,他知道,自己的江湖已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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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城亚丁转山。摄影/铁丐

生于草莽

倘若无意探底,可能身边少有朋友会将铁丐与早年那个本名李朝阳的人联系起来。他的现在和他的过去,仿佛割裂。
1995年之前,李朝阳在家乡的政府单位任职驾驶员,给领导开了五六年车。在私家车尚未普及的年代,这是一份稳定且令人羡慕的工作,他唯一感到不足的,是没分配到正式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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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横断》新书发布会。

或许出于这个原因,1995年,李朝阳转行进入一家酒厂,摸到些酒水经营的门道后,23岁的李朝阳离开家乡来到北京,独自做起酒水经销的生意。
网上有一篇名为《放弃50万年薪去探险,他是这么说的》的文章,标题煽动,但其中对李朝阳放弃高薪一心户外的原因仅寥寥几笔,概括以“最原始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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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保护站喂藏羚羊。

实际上,刚开始做酒水生意时,他有过兜里只剩下20元钱的窘迫,在无人接济的情况下,李朝阳买了十几个馒头,就这样挨过七八天。即使是最赚钱的五六年里,账上也没有丰厚的盈余,几乎所有的钱都在货上。
更何况,拿了货迟迟不结账的事时有发生,他必须不停追债,也学会了“跑社会”,有时候被同行排挤,被抢生意……当年吃过的那份苦他如今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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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峰大本营晒睡袋。

李朝阳接触户外,正是在他被生意上的烦心事搅得睡不着觉的日子。户外成了一种短暂逃离的途径。
2009年的某天,他从网络上看到一个户外活动的报名信息,地点是在北京周边,于是他参加了这个周末活动。那次是爬一个100多米高的小山包,虽然中途累得受不了,好歹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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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贡嘎山区朗格曼因。

纵使累,也比宅在家里好,他这样想。于是往后每个周末,他都会参加这一类的活动,渐渐地,活动范围也从北京周边延伸开,去到全国各地。难度从最初的小山包,到徒步大五台、小五台等。相比活动本身,更吸引他的是一种户外氛围——谁也不认识谁,交往起来简单而纯粹。
活动多了,李朝阳开始在户外网站上发帖子,以游记形式,写自己每一次的活动。帖子不能光有文字,他用仅有的一部卡片机拍配图,摄影的意义多在于记录。8264论坛当时正火,他成了最活跃的用户之一,几乎每周都更新帖子,点击率也高。按他自己的话说,“跑业务出身,想火很容易”。那会儿俨然成了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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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山峰的营地。

铁丐这个名字也是玩户外后起的。他觉得户外像江湖,可云游四海,若加上行侠仗义,那就成了丐帮。自己就叫铁丐吧。
在朋友眼里,铁丐的性格也很“洪七公”。他给人的印象是个乐天派,常常话说着说着就笑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户外的身份占据生活主导,那个跑社会的李朝阳,渐渐被自己舍弃。“当初辞职是为了做生意,最后玩户外把生意耽误了”,他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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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水而过。

不做生意做什么?铁丐想到户外摄影师这条路,虽然一开始有网友到他帖子下方留言,指出他拍的照片是糊的。这个职业放几年前、十几年前,都似乎同他无半点交集。
“我是野路子出来的,没人教过。”他说。铁丐小时候就没拍过几张照片,相机贵,家里买不起。他如今用了11年的微信头像,是参加一个复古派对时拍的,他穿了身军装,扮成军人模样。军人,才是他小时候想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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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杂多县。

2012年,之前的公司经理向铁丐抛出个机会,让他负责一个市场的酒水经销。铁丐放弃了。对方问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铁丐说,需要一部相机。老板便送了他一部佳能,铁丐才有了第一部单反。
一个市场换一部相机,他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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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幡。摄影/铁丐

狭路勇闯

铁丐此次去三江源带了两个不同焦段的镜头,另外是必备的两张记忆卡。有时一天便能将内存用完,拍下上千张照片。每晚回到旅馆必做的事,就是将照片导入硬盘,浏览一遍。之前电脑速度慢的时候,这个工作会做到夜里三四点钟。
他向来不删照片,即使是拍了同一个场景的数张照片。他在北京的家中有个更大的硬盘,过去的照片,他会回头再翻一翻,常看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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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江源头白水桨板漂流。摄影/铁丐

京内网创始人麦子是在2012年认识的铁丐。他找到这位当时在8264上发帖频繁的用户,希望后者在京内网的摄影版块发点东西。对于铁丐当时的摄影作品,麦子评价道,“其实比较小白,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玩摄影已有两三年经验,但铁丐连最基本的后期都不会。
铁丐那会儿极少和朋友切磋摄影,也不大为此求助于人。除了跟一位叫周三哥的朋友学过一阵子后期软件,大部分技巧都源于自学。他起先也问过如“用什么光圈”这类初级问题,在别人一句“你没用过吗?”的反问下,他也就不再请教其他问题了,改为自行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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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多曼因冰川攀登中。摄影/铁丐
即使现在,铁丐也并不是一个精于摄影技巧、善于修图的摄影者。他对能否出片的判定,更多落在直觉和身体力行之上。某种程度让人想起著名战地摄影记者罗伯特·卡帕的那句:“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
户外摄影,同时考验着摄影师的摄影技术和户外能力。后者,对铁丐来说更为至关重要,自身能抵达的极限,决定了能够拍摄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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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日峰。

2017年一张雀儿山的摄影作品,记录了他的一段缺憾。那次还是和曾山一起,在距雀儿山东顶还有300多米的地方,铁丐决定放弃登顶。“再下去会有滑坠的危险”,经过反复的内心挣扎,他最终停留在了当时拍摄下这张照片的位置。待曾山一行人登顶后下撤,他在那个位置等了3个小时。
曾山和其他队员凭雀儿山东顶新线路首登,后被亚洲金冰镐提名。铁丐说,他没能登顶拍下那值得雀跃的一幕,也没能去到那未知的风景,是作为一个摄影师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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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山东顶攀登。摄影/铁丐
说起来,在跟随曾山攀登高山之前,他甚至鲜有雪线之上攀登的经验。最初曾山邀请他随队摄影时,能提供的酬劳极其有限,仅仅是包吃住和来回机票。但他们却合作了很久,从最初一年一座,到后来一年五座,从技术型山峰到未登峰。铁丐的高海拔攀登能力全部源于这些历练。
近几年,铁丐攀登少了,诚如他说,“户外的都没有钱”。他一向将赚钱的摄影和不赚钱的摄影认得很清,分得很开。兴趣要满足,饭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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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日峰登顶中。摄影/铁丐

当初他从摄影赚来的第一桶金,就不是来自户外。他的朋友介绍他去一个汽车品牌的活动现场拍摄,一天500元劳务费,他拍了一周,领到3500元的薪水。
后来商业赞助多了起来,仅仅是为他们的一次转山之旅冠名,也不用他拍什么,路上的经费就都有了。相比作品本身,品牌更看重他作为户外极限摄影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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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40冰川攀冰。摄影/铁丐

只有铁丐自己知道,曾经的好片子都是在攀登高山时拍的。登山少了,作品也少了。而这几年,“没有出过超过这些片子的东西,没有再拿出来一些让人觉得特别好的片子”,面对当下悬而未决的瓶颈,他的自我否定带着一份清醒认知。
户外摄影因为小众的关系,很难商业化。正如圈里的朋友阿苏聊起刚认识铁丐那会儿,说“我那时候都不混江湖了,他来混了”。他口中的江湖,指户外摄影圈,阿苏近几年将重心从摄影转到了视频方面,铁丐仍守在户外摄影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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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老君山传统攀岩。摄影/铁丐

他创立了铁丐视觉工作室,接触到一些科考项目。摄影内容,也渐渐转向地质探险,他开始从自然中获取到更多科学知识。
虽然还是怀念雪线之上的极限时光,但他已不满足于仅作为一个户外爱好者了,科考的话,“逼格高些”,他说。这意味着,新的项目也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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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砻江中扎卡乡,藏族营地。摄影/铁丐

京城租客

朋友眼里,铁丐是个东奔西走的人。“他太能折腾了”,看到铁丐这半年的行程,连在海外环游的阿苏都如此评价。
铁丐在北京是待不住的。他说,在北京就等于待业。去年一年,他仅仅在这座城市停留了三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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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租屋。
他住在通州一个租来的一居室里,约30平左右。不大,东西倒不少。书架上层层叠叠摞着书,哑铃一类的训练器械搁在茶几一旁。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外加一个书桌。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单反相机、多个数据线等,都是他最常用的。
租金一个月3000多,没有室友。即使不在北京,这笔钱照样要支付。在北京租了10多年房,有过房租吃紧的时候,也想过将房子退了,但那样一来,东西就没地方放了。这里是屋子,也是仓库。偶尔回北京和朋友聚一聚,也算是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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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第二高峰中山峰。

磊哥曾见证过铁丐早年的一段青黄不接。那会儿两人都做酒水生意,也同为摄影爱好者,就这么认识了。认识后没多久,因为接受不了租金涨价,铁丐搬了出来。找房的那几周,磊哥招呼铁丐暂住他家。因客房被囤货占用,铁丐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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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山东顶攀登新路线。摄影/铁丐

磊哥喜欢玩高楼摄影,北京拍腻了,会去别的地方探索高空俯视下的城市景观。铁丐则时常去户外进行拍摄。磊哥有时候挺佩服铁丐这样的户外摄影师,他记得有回两人都在南迦巴瓦峰一带,只不过他是自驾到一个观景点,远眺雪山,铁丐则在雪山下的江里进行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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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赤水河过新滩。摄影/铁丐

那次漂流铁丐损失惨重,水流湍急,相机掉进了水里。但这就是铁丐想做到的极致——越危险越能出片,翻船的镜头是最好看的。
两人都在北京家中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各自整理照片。“要么他看我修片,要么我看他修片”,磊哥回忆道。偶尔铁丐也会站在年长者的立场,给比他年龄小的磊哥指导些人生经验,“像个大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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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澜沧江漂流。摄影/铁丐

铁丐如今回到北京,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整理照片。相片夹带回忆,如同滤镜,让一个平淡现实中的人,得以看见斑斓。等整理完了,他又抑郁了,就又到了该远行的时候了。
他很少回家乡,那个安徽省的三线小城。在铁丐眼里,家人的观念是闭塞的,希望他有“正常的生活”。他不去说服他们,也深知他们说服不来,“我追求自由,他们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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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达五明佛学院。摄影/铁丐

某一次,他哥哥和同乡几位朋友一块吃饭,聊到淮北有什么人玩户外这样的话题。有人在席上提到,有个叫铁丐的,还获过户外摄影大奖,就像议论一个江湖传说中的名字。他哥哥当时便说,这个人是自己弟弟。对方竟一时不大相信。
现年48岁,关于成家,铁丐身边的人比他本人更热切。麦子作为铁丐的好友兼老乡,曾为铁丐介绍了个姑娘,吃了顿饭后,事情便不了了之。麦子说,铁丐太看重眼缘。在铁丐这里,“眼缘”被直截了当地解释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不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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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草原牧归人。摄影/铁丐

北漂了10多年,铁丐当下也有了离开北京、换座城市的打算。他身边曾在过往岁月中打过交道的朋友——麦子在北京有了房子;磊哥回成都,同妻子孩子团聚;接替他负责那个他放弃的酒水市场的后生晚辈,有的年收入已达数百万。
铁丐却依然是漂着的铁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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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多县酒店友人相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单身和穷可以。”在杂多县的他,不久前发了条朋友圈。不知是调侃还是自嘲。
但他此刻并不孤独,孤独都被留在了北京那间空落落的租屋里。在杂多县的酒店,他偶遇了诸多好友,老极、奚志农、汗斯、Rocker。一群常年闯荡在户外的人,又相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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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山三峰大本营,公益活动建厕所。摄影/铁丐

曾几何时,生意场上少了个李朝阳,户外的江湖,则多了个携相机而行的铁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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