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口，一个坐落在黄河边上的遥远的梦

［ 九曲 黄河 第一镇
红印印饼子、小摊上的碗秃
客栈阿姨的温馨早餐
集市上的小人书
安静地只听得见狗吠的 西湾 村
红彤彤的大枣
挽着竹筐卖枣的老奶奶
热乎乎的窑洞
客栈阿姨临行前给装的小萝卜咸菜
好听的 黄河 水流的声音
还有空气中呛人的煤烟味
和满天的雾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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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我一直都很喜欢去古镇古村落，大概是因为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对那些草木、大地和矮矮的房屋有着无限的怀恋。长大后，但凡出去旅行，总会找一些有古镇古村落的地方，去安静地待上几天，总能心满意足。这一次去了 山西 省 吕梁 市境内的 碛口 古镇。
碛口 古镇坐落在 黄河 边上，古时为北方军事要地，在明清至民国年间凭 黄河 水运成为我国北方著名的商贸重镇。现古镇内依然保存着完好的明清建筑，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游客。
随着旅游业和交通的不断变迁发展，现在去 碛口 古镇已经变得十分方便了，可以选择乘飞机或坐火车到达 吕梁 ， 吕梁 市内有直接到达 碛口 古镇的小巴车，也可以坐火车到 太原 ，同样有直达 碛口 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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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大武机场
吕梁 到 碛口 古镇的小巴车很小，有点脏，乘务员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因为正值淡季，小巴车往往要等人满后再发车，如果是赶时间的话会有点恼火。
小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全是 盘山 路，客车贴着路边行驶，下面要么是悬崖要么是深渊，不自觉向下看时心里会一紧，脑海里开始构想一桩桩惨烈的大巴车交通事故。
好在司机师傅早已在这样的山路里行驶了无数次，对每一个坑洼每一处拐角都心中有数。终于，小车安稳地到达了 碛口 古镇。
比 碛口 古镇先映入眼帘的是眼前的 黄河 。那是一条怎样的 黄河 呢？我到现在都无法描述清楚，他有些地方已经有点干涸了，呈现了一种垂垂老矣的状态，但在远山雾霾的映衬下，却又觉得他无比地坚强，像那些已经风烛残年却十分坚韧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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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看过 黄河 ，就往镇子里走去。12月份是旅行的淡季，没什么游客，街边有一两个摆摊的阿姨，招呼你过去吃碗碗秃或哨子面，甚是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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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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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 就在 黄河 边上，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大字“九曲 黄河 第一镇”，前面的小广场上有包着白头巾的老爷爷吆喝着三两的游客去跟他的骆驼拍照。在大字上方的小路上，有老人在售卖当地的一些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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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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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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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口古镇
虽然到处都透露着旅游景区的气息，但明清一条街里却安静地仿佛穿越回了那个年岁。街上的各种老物件整齐地摆在路的两侧，却没有看摊的老大爷老大娘，只是在摊位上写着非买勿动，毛***的画像齐整地挂在墙上，在午后阳光映进来的场景里，显得有那么一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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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里到处都是狭小的上坡的石板路，走到坡顶，也就走到了古镇的最高处：黑龙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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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庙
庙里敬香的人很少，门口却好几个卖香的老人，看你一走过来，就用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来向你推售他的香火。我一直很少上香或叩拜任何神仙。我总是觉得，如果他是神仙，真的懂人的悲苦，那么就不应该以是否拜他来决定他是否惠泽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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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香处有两个卖艺的老人，一边弹一边唱，我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只是觉得新奇，不敢打扰。
古镇近前的水已经有点干涸，要往更里面走才能看见 黄河 ，河边还有收割完剩下的玉米秆横七竖八地立在那里，像一群守望 黄河 的老人。
李家山村
从古镇出来后，便搭车前往 李家山 村。这个被吴冠中列为他人生三大发现之一的 李家山 是来 碛口 古镇必须要去的一个地方。
李家山 距古镇大概有三公里，乘当地的私家车绕了一段山路终于见到 李家山 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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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吴冠中称这里从外面看很像一座汉墓。我站在 李家山 最高的地方往下望去，只看见满眼的破败。而也正是如此，这里才显得那么古朴又透着诗意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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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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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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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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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一层又一层的窑洞依山而建，然而很多却早已没了人烟，院子里的杂物四处堆放着，黑漆漆的窑洞里早已布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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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山村

李家山村

李家山村

李家山村
我一下了车，就有热情的卖大枣的老奶奶迎上来，好像已经在那里等了我很久似的。 李家山 虽然地处深山，加上少有雨水，种植十分困难，但勤劳的山民还是开垦了一块又一块的土地，将这里变成了红枣的盛产地。我从两个老奶奶那里分别买了一袋大枣，即使我的背包其实已经装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当晚我住在 李家山 山顶的 黄河 人家客栈里，老板杨姨朴实又善良，因为男主人时常不在家，她养了两只狗和两只猫陪她作伴。



2002年开始央视曾历时三年纪录了杨姨一家的生活变迁，那个时候 李家山 还极度缺水，每天需要走很远的山路去挑水，杨姨还要为两个孩子的学费发愁，地里的红枣也要看天才有收成，生活过得极为朴素。那个时候 李家山 还没有通电话，进城的山路崎岖不平，整个山村都缓慢地不动声色地沉浸在宁静中。
而随着公路的开通，越来越多专家教授对 李家山 村的赞许，这里成为了美术学院学生们的写生胜地，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学生前来写生，宁静的 李家山 村终于不似往 日宁 静。也随着村民生活观念的不断变化，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出了 李家山 村，希望在外面寻得更广阔的世界。而剩下那些老人们大多都是独居，孩子们都去了城市，即便叫了老人们过去，他们也不适应，形容在城市的生活像是在蹲局子，不几日还会回来继续一个人住在窑洞里。村里最老的老人已经85岁，依然在摘枣卖枣。我没有遇见那个85岁的老奶奶，不知道她脸上是怎样的沧桑。


外面的人希望 李家山 村能永远保持的他的缓慢他的宁静他的古老，而于 李家山 村里的人，则希望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就意味着必须与现代化融合，要有电视要有网络要有公路要有汽车。而庆幸的是，十二年的后的今天 李家山 村已经通了公路拉进了网络，却依然没有失落掉他的本质。那些老人们依然会在黄昏时坐在自家门前唠家常，像是所有的脸庞都静止在了遥远的昨日。

李家山村

李家山村
告别杨姨后，之前带我上山的叔叔继续带我去 西湾 村，我央求他希望他能带我走那条可以看见 碛口 古镇全貌的山路，那条山路很窄，凹凸不平，有一点危险，叔叔打趣说只有他们当地人才敢走这条山路。然而因为当天雾霾特别重，站在半山腰上，根本看不 清远 处的 碛口 古镇。只听见 黄河 水在哗啦啦地流，那个声音特别好听。
西湾村
西湾 村距 李家山 没有太远的路，不一会就到了。时间尚早，村里几乎遇不见行人，只听得见狗吠的声音。

西湾村
西湾 村分三条街巷，分别为水街、木街、金街，沿着街口向上走，踩着厚实的石板路，看着院墙上斑驳的石块，恍若隔世。

西湾村
和 李家山 一样， 西湾 村也少有人居住了，有些院门敞开着，门窗紧闭，也不能判断是否还有人居住。

西湾村
我没有过多地停留。站在一处房顶，看见下面有两个老人在院子里收拾着什么东西。于他们来说，恐怕并不希望被打扰吧。

西湾村

西湾村

西湾村
我因为仅有两天的假期， 西湾 村游完后，整个 碛口 古镇的旅行就算结束了。同每次旅行一样，结束时总难免怅然若失。
破败的院墙、杂乱的场院、佝偻的老人，还有奔涌着的 黄河 ，铸成了我心底关于 碛口 的那个遥远的梦。而现在梦醒了，要抖落抖落身上的灰尘重新回到城市了。
可是我总能想起那个纪录片里的小男孩，他说他一年抓了400多只蝎子，卖了55元钱，沉沉的夜色里啊！他笑得可真好看。
Tips：
※ 碛口 古镇、 李家山 、 西湾 村景点不收取任何门票， 西湾 村部分宅院进门会收取两元卫生费
※ 碛口 盛产红枣，所以以红枣成熟的秋季为最佳旅游时期
※ 碛口 各景区相对分散，以自驾游为最佳
※ 可选择从 太原 、 吕梁 、 临县 乘客车前往 碛口 古镇
( 本文作者 : 枝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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