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象踪

一只雄性太平洋海象在阿拉斯加圆岛附近的浅水区游泳，由于长时间浸泡在白令海冰冷海水中，皮肤有些发白。

摄影：ACACIA JOHNSON

美国阿拉斯加最大的海象保护栖息地，布里斯托尔（Bristol）海湾，这里坐落着7个峭壁岛屿，圆岛（Round Island）就是其中之一。每年春天，约2000-14000只雄海象躺在岩石海滩上悠哉地晒太阳，成为观察和拍摄太平洋海象的最佳地点。



海象牙齿在黑色的水面上划出清晰白线，呼出的热气升腾成金色烟雾。仔细聆听还能听到它们悦耳的歌唱：一种萦绕在耳边金属般的歌声，像柔和的铃声。

摄影：ACACIA JOHNSON

只有雄性海象在海滩休憩，雌性去哪了？



每个交配季节结束后，雌性海象则会随着冰层的消退向北迁徙，生养后代。它们的视力很差，海象妈妈通过胡须来感知自己的宝宝。

摄影：PAUL NICKLEN

除了海象之外，北海狮和灰鲸也栖息在圆岛附近海域。时至春夏，赤狐在岛上的山坡觅食。成千上万的海鸟，在夏天沿着岛屿的海岸繁殖。



圆岛岩石崖壁众多，是狐狸们理想的栖息地。

摄影：ACACIA JOHNSON

土著传统的庇护所





5700多年前，土著尤皮克（Yupik）人就在这座岛上猎捕海象，他们把圆岛叫做Qayassiq（乘皮艇去的地方）。托贾克（Togiak）村是通往海象群岛国家狩猎保护区的门户，居民大约有800人。

摄影：ACACIA JOHNSON

1960年保护区建立，那时岛上是禁止狩猎的，但苦于生计问题，1995年申请重新开放狩猎活动，并最终获得了成功。

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商业性海象捕猎之后，海象群岛被确立为阿拉斯加第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与此同时，为了保证土著传统，每年10月岛上也会举办有限狩猎活动。



Paul Markoff驾船慢慢靠近圆岛，在能见度良好的情况下，从阿拉斯加的托贾克出发，驾船两个小时就能到达。

摄影：ACACIA JOHNSON



尽管海象是体重超过一吨巨兽，但对干扰非常敏感。船只往来、嘈杂的声音或头顶上盘旋的飞机都可能让它们受到惊吓蜂拥入水，有时混乱中的动物甚至会受伤或死亡。如果一个地点受到的干扰过于频繁，海象就会决绝离开。

摄影：ACACIA JOHNSON



托贾克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位于卡斯科奎姆（Kuskokwim）湾和布里斯托尔湾之间，占地190万公顷。

摄影：ACACIA JOHNSON

在保护区的庇护下，圆岛是数千只太平洋海象和超25万只筑巢海鸟的季节性家园。尽管海冰的融化给海象的进食和休息区域带来了变化，但圆岛从没变过。1985年，一个由州政府管理的游客计划启动，允许在每年的5月到8月访问该岛，在海象栖息地的中心露营。



海象群岛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Walrus Islands State Game Sanctuary）的观赏项目在阿拉斯加历史悠久，却鲜有人来参观，因为去圆岛并不容易。

摄影：ACACIA JOHNSON



当地居民Vivian Active正在切红鲑鱼，诸如此类的生计活动是大多数居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摄影：ACACIA JOHNSON



图中的Devin Johnson从圆岛出发，向另一条船运送更多装备。来船不能靠岸，到达和离开圆岛时都需要保持海面平静。

摄影：ACACIA JOHNSON

海中猛犸





海象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上犬齿，它们的“象牙”一生都在生长，最长可达1米。它们的上犬齿有多重功能，浮出水面时用来抓冰，在争夺领地或交配时用作武器，甚至用来对付北极熊。

摄影：JOEL SARTORE

海象是社会性、群居性和趋触性动物，这意味着它们喜欢彼此间的亲密接触，包括上犬齿和其他身体部位。



它们成群结队地躺在圆岛的海滩上，经常挤来挤去地找位置，恼怒时会发出呻吟，用獠牙互相戳打。

摄影：ACACIA JOHNSON

海象在海里时，以底栖无脊椎动物为食，平均每天能吃45公斤的蛤蜊；它们的触须特别敏感，可以在海底探找食物。



当海象在海底觅食时，搅动出大量营养丰富的沉积物，可以为较小的生物提供食物，比如海鸟、大鱼、海豹，甚至北极熊。尽管海象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在优先保护名单上，它们的排名比较靠后。

摄影：PAUL NICKLEN



它们是优雅的泳者，当它们慢慢接近海滩时，泳姿就像跳舞一样；由于浸泡在冷水中，皮肤呈淡粉色，有时甚至有点苍白。

摄影：PAUL NICKLEN



当加入岸上数百只海象堆成的海象山时，皮肤会变成暗玫瑰色，因为血液会回流到四肢；而随着海象年龄的增长，其皮肤会形成厚厚的、有纹理的结节；有些海象的獠牙有条纹，有些会断裂；它们体型庞大却很害羞，当它们在水里相互问候时，会轻轻地碰一下鼻子。

摄影：JOEL SARTORE

2017年Andrey Giljov发表在《行为学学报》发表文章，首次阐述海象会“玩鸟”解闷，这在非灵长类动物中很少见。



一只年轻的海象拍打着它的鳍在水中溅起了水花，同时与一只北极鸥嬉戏

摄影：ANDREY GILJOV

人迹罕至，动植物天堂





Margaret Archibald是阿拉斯加渔猎部的两名技术员之一，另一位是Matthew Lorhstorfer，他们每年夏天都在岛上工作：维护岛上的步道系统，监督游客，保护圆岛不受船只和商业捕鱼影响。

摄影：ACACIA JOHNSON

Margaret Archibald认为，随着北极气温上升，圆岛随之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更为整个海洋生态系统的变化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



7月，轮叶马先蒿优雅绽放，翠绿的苔原草原上开满了野花，沿着岛上的悬崖峭壁蔓延开去。

摄影：ACACIA JOHNSON



盛放的高山勿忘我，也是阿拉斯加州的州花

摄影：ACACIA JOHNSON

在岛上的6个花季中， Archibald仔细研究了这里的生态系统，甚至手工制作了小标识来标记野花，比如，草甸碎米荠、春白头翁等。这里虽然是北极苔原生物群落的一部分，但野花却出奇茂盛。



一只角海鹦

摄影：ACACIA JOHNSON



第一海滩观景台周围绿草葱翠，开满了羽扇豆，在观景台下面30多米的岩石上，几百只海象聚集在一起，甚至可以闻到它们的味道：夹杂着咸味与海味。

摄影：ACACIA JOH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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