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哈拉湖冬季探索自驾游

哈拉湖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藏族自治州东北方，天峻县与德令哈市之间，是深藏在祁连山脉腹地的一块水草丰美的原始湿地，动植物资源丰富。湖泊面积625平方公里，最大水深65米，储水量160亿立方米，属咸水湖，是青海省仅次于青海湖的第二大湖泊。湖面海拔4077米，湖北侧海拔5826米的团结峰是祁连山脉的主峰，当地人称岗则吾结。哈拉湖的蒙古语“哈拉淖尔”意为黑色的湖，故又名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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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今年7月听到她的名字后，就一直心驰神往。从网上凤毛麟角的图片与帖子来看，到达过哈拉湖的多是清一色车身糊满泥浆的4×4越野车队，进入的季节也多为少雨少雪的秋季，另有传闻说：路况差到带一个备胎都不够用的程度，我只有一辆现代悦动轿车，因此一直未能成行。久思成疾，终于按捺不住，虽已入冬，仍然决定周末去尝试一番，以解心结。
   西宁11月8日凌晨4点，我们一行四人相约在共和路“晓泉牛杂”，填饱肚子后加满油箱于5:20向海西州州府所在地德令哈市进发。风景在路上对地广人稀的大美青海来说尤为凸显，比如人尽皆知的“中国最美丽的湖泊”——青海湖就是如此。近年来自驾、骑车、乃至徒步环湖的人与日俱增也是缘于此故，人们逐渐不再接受“上车睡觉，下车撒尿，景点拍照，回家后啥也不知道”式的“到此一游”而希望“深度游”，更全面、感性的去认识目的地，更深切的感受出行全过程。“天下河水皆向东，唯有此溪向西流”，途径“倒淌河”进入草原，视野随之开阔，心情也跟着爽朗起来。笔直的青藏公路上车辆稀疏，与市区令人无奈到麻木的拥堵相比，让人体验到驾车的轻松流畅，不觉间已与青海湖擦肩而过进入柴达木盆地达著名的风景区——茶卡盐湖。青海的羊肉赫赫有名，“茶卡羊”更是个中翘楚，盐湖水滋养的天然牧草成就了茶卡羊鲜而不膻、肥而不腻、味道醇香的特质，自古就享有宫廷“贡羊”的美誉，烹煮时无需放盐就有自然的咸味，实乃天成。以前我们每次路过必吃的“茶卡手抓”，这次由于时间关系只好割爱。换茶德高速一路向西经尕海进入市区，午餐——大盘鸡加白皮面。下午1点整，再次将油箱注满，各自的保温杯也装好热水，取道巴音河西侧往北，向柏树山方向前进，没有导航，路况未知，我们所知道的全部信息是：市区距湖边约130公里，需翻过三座山的垭口，路在修，桥也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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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柏树山的路是刚修好的水泥路，路面平整，急弯处还装有护栏，天气明媚阳光暖心，降下车窗，清新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大家谈笑风生，轻松开心。一路攀山爬坡走了约10公里，在一弯道处，路面积水成冰，轮胎打滑无法前进，下车推车，却站立不稳，使不上力。小心翼翼将车倒溜回干爽处，同行一位驾车跑玉树多年的兄弟熟练地为车装上了专为此行购置的防滑链，得以通过。路面积雪多了起来，山坡上，雪也越来越厚。突然，右侧河谷两头白唇鹿母子闯入了眼帘，让长期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看惯了涌动人潮的我们犹如注了鸡血，但我们并不想惊吓到它们，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欢呼，停车目送它们沿着雪地上的足迹渐行渐远……还会遇到什么可爱的精灵呢？哈拉湖——我们对你越发向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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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过第一垭口，2点整到达距湖边103公里路标处，路还遥远，但路牌还是让我们心里踏实了许多，因为至少明确了方向。水泥道路终止，接下来的碎石路已被积雪完全覆盖，青海生活了这么多年，冰雪没少见，但驾车行驶于这样纯洁、宁静、广阔的冰雪世界还是让我们感到新奇，个个脸上难抑兴奋之情，仅此一景对我们来说就已不虚此行了。没有风，强烈的阳光直射山谷，借助积雪的反射，发挥着它强劲的威力，温暖却让人睁不开眼，那些挂不住雪的岩石峭壁及向阳陡坡则成了我的养眼之所，我不停地眨着眼睛，“雪盲”二字从脑际划过，才知自己忘了携带太阳镜。车在我们四人中驾驶技术最为可靠的兄长地谨慎操控下沿着路面上的车辙在山谷中缓缓行驶，辙间隆起的积雪不时刮擦着车底，发出“吱吱嘎嘎”的间断异响，让人好不心疼，呵呵，听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平日的爱车之心，此刻早已被脑海中神秘的哈拉湖完全占据，只是小心不要蹭到路面上突出的大石块就好。遇到上坡或是车辙过深的地方，我们坐车的三个人就下车步行，以减轻自重升高车底离地间隙，必要时一起推车助力。没几趟下来，四千余米的海拔就让我们胸闷气短、心跳加速、体力不支、步履维艰了。至于一直驾车的兄长是什么感受就不得而知了，想必他一定是乐观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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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出行我们还算是做了较为充分的物质与心理准备的：防滑链一副、陷车自救防滑防陷板2条（以下简称防陷板）、兵工铲一把、充足气的备胎若干（一个）、千斤顶、帐篷、睡袋、手电、充足的肉食、泡面、纯净水、瓦斯炉、高山罐、打火棒、还有一斤散装互助青稞酒；并且决议一致通过：不遇到足够的危险，不轻言放弃折返，绝不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的垃圾。下车、探路、择道、推车、上车、下车……如此反反复复，虽有几分劳累，但我们心里都感激着幸好有明确的路可走。早就进入视野的第二垭口犹如海市蜃楼般诱惑着我们向前……向前……却又总是难以企及。道路两旁的雪地里，四处奔跑着不知名儿的圆耳无尾似鼠非鼠的灰色小动物，姑且称其为“草原鼠”吧，它们的洞穴相隔十来米就是一处，洞口由四周不规则分布的雪道相连，随着我们车辆的临近，大约还剩下二十来米的距离时，它们就会迅速从周围沿着雪道奔回洞穴，却不会旋即藏匿不见，而是蹲坐在洞口竖着耳朵朝我们张望，当车到达差不多和它最近距离的路边时，立即闪电般的钻入洞里去了，车刚驶过二三十米远，它们又探出头来向汽车张望，这般此起彼伏，此伏彼起的场景，活像现实版的“砸地鼠”游戏，我们的车就是那把大锤子，不过成绩糟糕，一个也没砸中！我想：此刻我们与它们彼此之间的好奇心应该是一样的吧。正当我为这些小可爱出神之时，同伴说远处对面过来了一辆车，这可有点出乎意外！一辆旧式卡车从前方一个弯道转出，徐徐向我们驶来。兄长找了一处有明显路基的较宽路面靠边停下，等待它的通过。临近才看清那是一辆锈迹斑驳的东风卡车，车厢四周稀疏围着几片木板，两位头戴雷锋帽的乡亲从板缝探出头来，我有些恍惚，这不是八十年代电影里的场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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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车转过几道弯上了几道坡，到达第二垭口。稍作歇息，继续下行，路面积雪渐消，最终清楚呈现出一条几乎没有积雪的砂石路。刚才在推车的劳顿中些许黯淡的希望之光重新闪烁耀动起来。担心路面的锐石割坏我们的防滑链——它可是我们回家的保障，（后悔没多带一副）也为了能放心提高一些车速，我们停车卸掉防滑链后再次前行，途经一个去往伊克拉村的岔口后不久，我们进入一个与冰雪世界迥然不同的别样天地，积雪已退至远山的山腰处，广阔的山谷中蓦然出现了许多奇形怪状、大小不等的石头，让人毫无防备，有如天外来石，不是零落点缀其间尚未消融殆尽的片片积雪，还以为误闯入了遥远的无人星球。　“快看！那是什么？”一位目光敏锐的兄弟在车内惊呼，我回过神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在乱石间搜寻，在远处临近一个山坳的边缘，发现两个动物在移动，透过长焦镜头，它那极具个性夺人眼球的“桃心屁股”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它们——原羚（俗称黄羊）。 它们身姿美丽自然、皮毛光亮整洁、双角锋利铮亮，奔放的四蹄、机警的双眼，无一不透着生命的活力、迸发着野性的力量，与印象中动物园里皮毛斑驳、无精打采、奄奄待毙的“待宰羔羊”判若两物。羚羊渐渐多了起来，三五成群，远的悠闲地吃着枯黄的草儿，近的则抬头望着将近的汽车，突地撒欢儿似的腾空跳跃奔离开去，消失在仿生色的石丛里，好一片羚羊的乐土！ “草原鼠”在洞口张望，不知名的小鸟儿在石丛间上下翻飞嬉戏打闹，引来老鹰在上空盘旋，生机盎然。卸下防滑链后，没有了“咯噔、咯噔”的噪声及颠簸，行车轻松了些许，不过这段路坑洼较多，加上第二、三垭口本身相距较远，视觉目标又不明晰，道路显得有些迷茫漫长，好在没有什么岔路让人分心。良久，远处赫然出现一道醒目的赤色山脊，在白雪的衬托下格外艳丽夺目，山脊的尽头有一个豁口，想必那就是第三垭口了，目标再次明确，距离湖边也只剩下40余公里，我们再度兴奋起来。临近垭口，海拔迅速上升，坡路上再次出现积雪，雪渐密渐厚，不过坡长而缓，通过性还算不错，为了减轻负载，我们下车步行，兄长独自驾车驶上垭口。200余米的距离，平时跑步可以一蹴而就，现在却一点也不轻松，我们一步一步挪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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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垭口稍作停留，我们坐上车开始下山，眼前又是一个积雪的长下坡，比上来时略陡，不上防滑链能行吗？我们虽心生疑虑，但还是抱着侥幸心向下驶去。始料不及的是：在绕过一个小弯后，坡度变陡，车速开始增块，刹车在雪地里失去了应有的制动效果，此时停车已经做不到了，左侧是河道，与路基有近2米的落差，右侧紧邻山坡，与路基间有一条大约半米深的排水沟，不能冲下河谷，只好尽可能让车靠右，车速越来越快，方向盘最终失灵，车子犹如一个醉汉，摇摆踉跄着在我们的惊呼声中滑下路基，右侧前后轮一起落入了积满雪的排水沟里，惊心动魄的我们一身冷汗……这冰天雪地的无人区里，能脱困吗？


　　后悔偷懒没装防滑链已于事无补，不能泄气、不能抱怨，集体下车自救。取出千斤顶、防陷板、防滑链、兵工铲，顾不上沟里及膝的深雪，果断跳下去群策群力研究着脱困方案。时间已是下午6点多，太阳收起淫威渐渐向地平线遁去，气温骤降，近4600米的海拔上寒气逼人，我们戴着手套、抓绒头套、裹着防寒服，清鼻涕仍自主地淌了下来。顾不及这些，清理掉轮胎附近的积雪，垫好防陷板与防滑链，三人一起抬车、推车，憋足了劲：“一……二……三……”，老天相助，一次成功，大家“破涕”为笑。不再犹豫，找来石块楔好轮胎防止溜车，立即就地安装防滑链。高海拔缺氧、气温也低，随车配带的齿条千斤顶又不给力，装防滑链也变得困难起来，两人合摇千斤顶，两人合装防滑链，装完后已是气息不接。清理掉石块，上车平复了呼吸心跳后，兄长全神贯注操控车辆继续下行……不一会儿，随着海拔的下降，积雪又消，道路再次变为完全的砂石路。夜幕已降临，此刻我们距湖边大约还剩25公里左右，考虑到前面已无需翻山过垭口，为了加快进程，早点到达湖边扎营休息，我们再次果断的卸下了防滑链。行驶了大约5公里后，由于路边的河道溢水，前方大约20余米长的低洼路面被冰雪覆盖！看到路面较宽，加上赶路心切，三人下车合力推车打算一鼓作气冲过去，没想到车刚进入雪地便陷车熄火了。放置防陷板，踩油门，推车，哈哈……出来了！可陷车板的长度才1.2米，车刚走完陷车板立即又陷入了更深的雪中。再次放板、推车、加油，却无济于事进退两难了。
  天已黑尽，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寒冷、缺氧、疲倦、沮丧让我们意志消沉。怎么办？今天到此为止？不行！车放在冰雪地里，明天早晨非给冻住不可，北方的冬季一天有十几度乃至更多的温差，车轮被冻住的情况我是有过惨痛经历的。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我们相互鼓着劲，提振情绪，大家用工兵铲轮流铲雪砍冰，在车轮前开出两条平行的冰道来，再次铺上防陷板，“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我们吼了起来，连续发力，真有些拼命“三郎”的架势，引擎轰鸣的悦动轿车终于从冰雪地里挣扎了出来，大家边笑边大口喘着气，咳成一片……

　　云层较厚，天空黢黑，没有半点的星光 ，车大灯的光线无力地湮灭在暗夜之中，陌生空旷的环境让我们方向感尽失，犹处混沌。离湖边越来越近了，前面会不会有更多的类似冰雪坑洼路呢？依照目前的行进速度，一时半会是难以到达湖边了，路况不明、视线不良的情况下，此时如果以焦急的心情赶路，唯恐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饥寒交迫、筋疲力尽的我们商议决定就地扎营休息“埋锅造饭”，明日天明再做打算。当我们开启手电打算在周围寻找一处平坦之地扎帐篷时，却在路边的积雪里发现了成串成串的动物足迹。仔细看，再看仔细些，狗的脚印？不！是狼！那一瞬，我有些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下意识抬头用手电扫视四周，去寻找传说中暗夜里绿莹莹的眼睛……看来还是呆在车里较为安全！我们放弃了扎帐篷，住就这么“轻松解决”了，现在该解决食了。在车灯的光亮下，我们支起户外炉开始“煮饭”。气温继续下降，还刮起了风，一包方便面煮好足足花了20余分钟，我们轮流下车察看我们的晚餐——火腿肠配方便面，轮换着坐在前排座用暖风烘干烤暖我们推车时被雪浸湿的鞋与脚，并不时注意着油表指针的动态。90分钟，两个高山罐（气温过低，压力不足）换来四碗热汤方便面，碗碗吃得一滴不剩。

　　收拾好锅灶，打包好垃圾放上车。鞋已烘干，热汤下肚，浑身的暖意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气氛再度活跃起来，我们聊着天，回忆着当天曲折的经历，总结着教训，讨论着明日的行程。从今天进山的情况来看，100公里走了6小时有余，平均时速20公里不足，明天8点天亮，即便是顺利，到达湖边也尚需1小时，加上游览拍照的时间，返程就会晚了，高山气候多变，也不能保证明日天气晴朗，如果下雪，出去的难度势必更大，如此一来就会担着太多的风险，天寒地冻，若果困在这没有手机信号且野兽出没的冰雪荒原里，弃车步行出去也是困难的。怎么办？明日天亮之前向湖边步行几公里找个制高点，天亮后用长焦镜头拍几张留恋照后直接返程？20公里！20公里此时的概念已不再是一个高速公路上10分钟呼啸而过的里程数据了，不知它意味着多长时间。600公里都走完了，来到这儿，就止于这20公里呢？这20公里路上到底有什么？到底有没有路？我们猜想着，真希望有双千里眼先预览一下！如此看来，明天天明出发，到达湖边后返程，时间已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再说晚上还需靠发动机取暖，不能熄火，到时恐怕连燃油都无法支撑我们回到市区。（城市里的上班族，有几人车上会有备用油桶呢，何况这仅仅是往返260公里而已。）我们思索着、计算着、推论着，除非……除非今晚到达湖边，否则这次铁定与哈拉湖失之交臂了。与其坐在这里低下头来捱时间、空耗油，不如放手一搏，走多远算多远！
　　借助手电光，大家齐心协力再一次艰难地装上了防滑链。（呵呵，今天真是和防滑链较上劲了。）22:30我们再度启程，向湖边摸索而去，视力又好又敏锐的一位兄弟坐在副驾上辅助通报路况，预先选择行进路线。（这位兄弟视力好、记忆力好、方向感强，被我们回程路上冠以“活雷达”称号。）汽车孤寂地在暗夜中缓缓前行,我们不知道我们能否到达湖边，也不知道我们能走出去多远。其实我们也并不想证明什么，也从未想过挑战什么亦或征服什么，我们也没有勇敢到无所畏惧、豪迈洒脱的程度，其实吃泡面的那一刻我们都已在思念家人，却因手机没信号无法向他们报声平安，道声想念！哈拉湖啊，我们真的没有疯狂到非要看你一眼不可，此次前来，本就已做好了对你可遇不可求的随缘心理准备，此刻的我们只是想尽可能的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在这远离人烟的荒野，只有你才是我们最熟悉的依靠，虽然我们未曾谋面，可我们已在心中呼唤了你千遍万遍，如有幸能依偎在你的身旁，将是我们今晚最踏实的归宿！
  时间、里程、油量，我们每个人从来都没有如此频繁地关注过汽车仪表盘，20公里……10公里……5公里……2公里……大家都注视着前方沉默少语。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空中隐约亮起一片朦胧的白光，那是北岸的团结雪峰在向我们招手，不知为何，瞪大眼睛的我们却都没有兴奋，只是相继淡淡说了声：快到了！快到了……那一刻，我们脸上肯定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矗立在湖边的“哈拉湖秘境”石刻出现在车灯远光的视线范围内，石刻与车辆之间是一大且深的雪洼，车已无法前行，这里应该就是路的尽头了。也许是山神通过考验见证了我们的真诚，让这20公里一路畅通无阻，也许是哈拉湖女神被我们的真诚所动，对我们有意眷顾，23：:30我们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她的身旁 。此时的哈拉湖（黑海）才真正的名副其实，湖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湖边的冰雪与对岸的雪山勾勒出视线内湖面的大致轮廓。结果真是戏剧性，我们花了20个小时的努力辗转来到她的身旁，却无法将其看个真切。用强光手电绕车扫视一周，并没有看到臆想中传说的绿眼睛，确是听到了几声动物的喷鼻声。（哈拉湖腹地有狼、棕熊、狐狸、野牦牛、雪豹等动物活动。）气温骤降，少说零下二十度吧，溜达了一圈已是透心凉。回到车里取出牛肉、白酒，我们小酌一杯，微笑着平静地庆祝我们安全抵达，我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在暖气与白酒的双重作用下，很快寒意消散，倦意袭来，终于可以休息了。将四面车窗各留了一道拇指宽的缝隙，带好手套、头套，我们坐在点着发动机的车里合衣而眠。月亮钻出云层，洒下银色的光芒，夜显得愈发静了，时光软软地流淌……


  11月9日早晨6:15，遥远的东方出现一道微弱的桔色光亮，熟悉了灯光的我们起初都以为是车灯，琢磨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哇！是日出！只有在那样的纯粹自然环境下，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太阳的博大无私、温暖美丽，才真正体会到了她与我们的联系是如此的紧密，是那般的须臾不可或缺。过于担心今日行程的兄长彻夜未眠，下车为我们煮早餐——奶茶就大饼。高海拔低气温环境下，煮沸的奶茶可以立即饮下，不会感觉烫。
　　光亮的范围越来越广，颜色越来越浓，映红了湖面，染红了雪山顶，哈拉湖缓缓向我们露出了她那神秘的如梦似幻的容颜，我们像一群天真的孩子在湖边的冰面上惊叹、欢笑，源自本能的快乐无与伦比……


　　天气不如昨日那般晴朗，云层很厚，必须尽早上路。8:15意犹未尽的我们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宁的旅途，路况早已熟知在心，一路有惊无险，不再赘述。在离湖边30公里处遇到了两匹狼，印证了昨晚雪地里的足迹!


　　再见！哈拉湖，我不敢说，我爱你，你的美，让我敬畏，我过于渺小；我也不会说，我想你，因为，你今生都会在我心里！
　　再会！哈拉湖——这个冬季因你而美好！（2014年）



　　（后记：2015年至2018年，我又先后六次在不同的季节奔赴哈拉湖，二次未能到达，路年年维护，年年水毁，高寒地带，季节不同，困难迥异，路况也难料，已发生多次救援被困驴友的事件。本次所述路线路况，不能作为进入哈拉湖的参考，请各位驴友慎行。路，方便了我们，却让有些环境面目全非，错不在路！热爱大自然，就请别伤害大自然——因为它是我们从子孙手中借来的！）



( 本文作者 : 青海清海 )

惊险刺激，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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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的都是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