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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00后的远征式探险:她连自行车都没有,就决定去骑新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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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徒步中国
时间:
2023-7-31 19:37
标题:
00后的远征式探险:她连自行车都没有,就决定去骑新藏线
编者按
机票涨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暑假到了。所有热门城市都出现了更多年轻人的身影,趁暑假,大家都出来旅游了。旅游是一种常见的出远门的方式,年轻人去到不同的城市,看见不同的文化和风景,从繁忙的学业中抽身,放松身心,也能宽阔眼界。然而,人挤人的体验,再加上高温天气,在城里走多了,总觉得不够舒坦。
年轻人们也开始走进山野,将几天的徒步行程戏称为“特种兵式旅游”,这是他们开始将目光转向山野的信号。除了入门级别的户外活动,还有这样一群人,用两个月时间来了一场硬核的冒险。
去年暑假,著名的新藏线上出现了四个年轻人骑行的身影,他们是两个 00 后和两个 90 后,一同从西藏的拉萨一路骑行到新疆的喀什,全程 2780 公里,一共花费了 46 天。这趟行程的发起者佰柏岚(小佰)是去年夏天毕业的大学生,这也是她筹备了四个月,为自己准备的一趟毕业旅行。
▲骑行路上©阿正
如今,交通便捷到高铁可以开到大凉山的县城,一个小小的城市也有自己的机场,小佰一行人为何要选择用骑行的方式去完成这样一趟旅行?这种“远征式”的户外探险,又给她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肯道尔之前发过一期“微探险”的专题,希望能鼓励人们,在远方难以抵达的情况下,走出家门,探索自己身边的自然。今天这篇专题,我们也希望通过小佰这次旅行,鼓励更多的朋友们,在终于放开的当下,看到更远的目的地,去感受远征式探险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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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柏岚(小佰)
00后、Hiiko Pro鼓手世界青年飞盘锦标赛中国队队员
她连自行车都没有
就决定去骑新藏线
文/楚悦
“人生最大的意义是什么?吃、喝!”“饿了这么久,觉悟了!”
小佰一行四人在经历了长达四五天无补给骑行后,终于找到一家羊肉店。
骑行小队坐下来狂点两斤羊肉,这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是如此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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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deo:
https://mp.weixin.qq.com/mp/readtemplate?t=pages/video_player_tmpl&action=mpvideo&auto=0&vid=wxv_3009537298277105668
▲RK、小佰和阿正在多日骑行旅行后吃上了肉©佰柏岚
这四位年轻人正在完成一项挑战:骑行新藏线。他们是:两个 00 后——骑行发起人佰柏岚(小佰)、还在读大学的阿正;两个90后——佛教徒、素食主义者 Daisy 以及户外老炮R K。
2022 年,00 后女孩小佰即将大学毕业,开始攻读研究生。体育专业出身的她,带着许多原始的能量,给人一种野生小动物的感觉,身上永远都有一股莽撞和渴望的劲,仿佛在催促她踏上自己的冒险旅途。
小佰是一个什么都要试一下的人。射箭、棒垒、潜水、滑雪、冲浪、徒步登山……正常人玩一两项最多了,她都想要试试看。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试的方式非常投入,一段时间之内会一头扎进去,直到过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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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滑动查看小佰玩过的户外运动>>©佰柏岚
在四川省跑步队,一跑就是五年;因为喜欢太鼓,她成为了 Hiiko Pro 太鼓队的鼓手,“鼓龄”已达两年;大家用来作社交工具的飞盘,她一路打进了世界青年飞盘锦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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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鼓的小佰和玩飞盘的小佰左图©佰柏岚 右图©飞盘摄影蔡老狮
小佰对世界和自我的好奇与行动力还体现在——“头发是怎么长出来的?要不剃个光头看看吧。”说干就干了,然后用一年的时间来记录自己头发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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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记录自己头发生长的过程©佰柏岚
以及,小佰还有一个技能:画画!
用她的话说,画画是另外一种表达,每次拿起画笔沉浸进去的时候,就像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小佰在实习的时候,给每一个同事都画了他们在做自己喜欢的户外运动的小像,被公司做成了可爱的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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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每到一个地方露营就会画一张速写©佰柏岚
你很难想象这个20岁出头的女孩的脑袋里面到底装有多少种奇思妙想,也不由得感叹她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时间,同时完成这么多的事情,并为她与众不同的想法和强大的执行力感到震惊。
这一次,小佰正在准备一场不一样的探险。
她先是乘着妈妈开的房车,一路从重庆来到拉萨,准备和三个捡来的队友汇合之后一起踏上骑行新藏线的旅途。小佰的妈妈虽然免不了担心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同时也对小佰说:如果我是你这么大的年纪,我一定会来一场更疯狂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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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妈妈和房车©佰柏岚
01她连自行车都没有就决定去骑新藏线
起先是源于一个邀约,2022 年初,小佰的室友邀请她在夏天骑行川藏线。但在准备的过程中,小佰的注意力被新藏线吸走了。
新藏线,并不是一条适合小白的路线——全程 2780 公里,平均海拔 4000 米,要翻越 5 座海拔 5000 米以上的高山,跨越 16 处冰山达坂(山口),44 条冰河。听起来都是令普通人瑟瑟发抖的挑战。在此之前,小佰没有过任何长途骑行的经验,她甚至连自行车都没有。
但越是有挑战的行程,越激发了小佰挑战自我的兴趣。大胆造梦的前提就是大胆做梦。出发的日子定在了 7 月,那时距离她出发还有四个月。
先解决装备吧。
小佰为了安排新藏线骑行,做了一个详尽的 excel 表格,将工具类装备有哪些、服装类装备又需要如何准备、露营的装备又要购买多少等信息一一罗列,装备条目超过 50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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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的装备清单©佰柏岚
装备齐全的同时,身体也必须能扛造啊。
虽然只是一个骑行小白,但得益于多年的运动员经历,小佰很快就根据目标为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表。她把自己的训练分为四个板块:骑行里程、骑行速度、骑行旅行适应、连续多日爬坡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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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的训练日程表©佰柏岚
上下班通勤,成了自行车训练时间;周末,她去成都周边的山上进行高海拔骑行训练,骑车去紫坪铺水库、四姑娘山露营,提前适应“骑行旅行”的状态,熟悉自己的装备,模拟路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出发前几日,她专门找了一家自行车店,跟店长学习自行车换胎等修理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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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在自行车店学习修理技术©佰柏岚
4 月 30 日,她第一次出发去四姑娘山拉练,选定了一条全上坡道,共36公里。然而,上山时间太晚,路上下起了大雪,小佰并没有完成目标。她反思:虽然没有完成,但是知道了自己还缺什么样的装备,以及下次一定要准备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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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周末骑行露营©佰柏岚
为一个宏大目标认真做准备的过程,本身就充满乐趣。但看似万全的准备,谁也不知道将会出现怎样的意外。为了降低骑行中的风险,也为了让整个行程变得更好玩,小佰开始在网上和身边都招募同行骑友。
小佰在四姑娘山上拉练,正好被一个在山上民宿打工的男孩拍下来。这个男生叫做阿正,也是 00 后,因为这张意外的照片结识了小佰。看到小佰的招募信息,阿正加入了小佰的骑行队伍。在出发还有两三周时,同为 Hiiko Pro 太鼓队队友的 Daisy 也加入了小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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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无意中拍到小佰在四姑娘山骑行两人因此相识©阿正
02比起抵达终点更重要的是过程和体验
“快出发吧!快出发吧!”早在 6 月,距离出发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小佰就开始担心:担心计划不够周全、担心修车技能还不够成熟、担心安全应急不够完善、担心装备没有买全……
时间到了 7 月,被各种事情耽误的她,没能如愿按计划出发。外向的 E 人小佰,在此前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所有朋友们,没有按计划出发,让她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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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的日记,出现“担心”“紧张”等关键词©佰柏岚
小佰自言是一个“结果导向”的人。“我出发是为了达到某个目标。在骑行过程中,我脑海中涌现了许多不同的想法。我有很多期望,甚至在出发之前我会很紧张,我希望能尽快出发,因为一旦出发后,我就不会再被这些紧张和杂乱的思绪所困扰。”
终于解决完导致拖延的事项,7 月 6 日,小佰跟着妈妈开的房车,从重庆出发,一路到了西藏拉萨,比原计划晚了 3 天。
抵达拉萨后,小佰在自行车店认识了一个“骑行老炮”RK,RK 正好也有骑行新藏线的计划,他们发现彼此很聊得来,于是RK立即加入小佰的骑行队。
7 月 8 日,一个现场组装的骑行队伍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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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RK、阿正、小佰、Daisy©佰柏岚
“穿越新藏线,堪比蜀道难;库地达坂险,犹似鬼门关;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达坂旋,九十九道弯;界山达坂弯,伸手可摸天。”走上新藏线,你就知道这顺口溜绝对不是为了押韵而编出来的。
出发第二天,爬完第一个垭口,在沿海地区长大的阿正高反了。这一天爬升超过 1000 米,山顶下着冰雹,下坡路上一路都吹着刺骨的冷风,头疼、发冷随之而来。还好年轻人身体过硬,休息了一晚上就恢复过来了。
出发第三天,Daisy 因为不适应高海拔,整张脸水肿,大了一整圈,一行人骑到江孜休整了两天,还去看了藏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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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线上的盘山公路©佰柏岚
骑行一个月后,四人小队来到多玛乡,户外经验最丰富的的 RK 非常想要暂停休息两天,而这背后的原因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由于连日的骑行,他的屁股被磨出了血。作为队长的小佰听到以后狂笑不止,当然队伍也停在多玛乡休息了两日。彼时已经是 8 月 11 日,超过了他们预计的抵达新疆叶城的时间——那时他们还在西藏。
每一次计划外的休息,都会让小佰陷入焦虑之中。按照她的计划,他们会从 7 月 6 日开始骑行,一直到 8 月 10 日,共花费 36 天骑完全程。同行的 Daisy 也一样纠结,她希望小队能按时到达,完成挑战。
作为一个团队,每个成员都要照顾到,小佰非常清楚,比起按照时间抵达,更重要的是四人一起骑行。她一边在内心劝说自己,放下那些固执,让自己放松下来,同时也问 Daisy:我们要这么早抵达目的地,有什么意义呢?两人想了想,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意义。这让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在骑行的前期,我一直在与自己斗争。每天骑行的里程不一定能达到我计划中的目标,大家都会提前休息,我就一直纠结,然后又劝自己放松。但到了后期,我的心态就变成骑到哪一天算哪一天,不再那么焦虑了。以前我把它当成一项挑战,一项要完成的任务,后来它变成了我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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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阿里的红山湖©佰柏岚
小佰逐渐意识到,上路的目的不是为了抵达终点,而是享受这个过程——享受与同伴相处的时时刻刻(临时凑齐的队伍,却有着惊人的默契度,他们都知道,彼此是值得珍惜和信赖的伙伴),感受这残酷高山给身体肌肉带来的疼痛,并且告诉自己,至少眼睛在天堂——或许不止他们的眼睛在天堂,离开便捷的城市生活,来偏远的山区“吃苦受罪”,他们当下的灵魂也一定在天堂。
每每骑行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四人就会停下来,在小佰的“逼迫”下跳一段“波妞舞”。一开始阿正和 RK 非常抗拒,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却成了珍贵无比的回忆。
骑到班公湖,他们在观景台捡到了半个柚子,也许是某辆自驾车上扔下来的。Daisy 发现以后,就掰开看了看,发现还能吃,另外三人围过去吃了起来,体验了一把“流浪汉”的生活。
然而骑行的路上也不尽是无厘头的快乐,连日骑行带来的疼痛、疫情管控下没有补给的忧虑,这一路积压的压力,在小佰掉了地钉的那天爆发了。
四人迎着逆风和沙尘暴骑行了 120 公里,进入无人区前最后一个补给站,由于管控,他们无法在露营地扎营,只能去到 10 公里外的观景台,一行人精疲力尽。晚上十点搭帐篷时,小佰发现地钉不见了,于是她责怪起 Daisy 没有收好地钉,与此同时,阿正也开始责备 Daisy 总是往前冲,让人担心。一时间,旅途中所有的不快都如暴风雨般倾泻下来。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醒来,微风不燥,天气很好,四个伙伴情绪都缓和了不少。其实地钉掉了,大不了在下一个城镇再买,办法总比困难多,而团队在一起,人心不散,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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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真的吵架,假装暴打一下Daisy©阿正
一路上,也有那些奇妙的闪光点,让日复一日的骑行之路不那么枯燥:路上捡到的羊角,他们收藏了好一阵子,并将它看作好运的象征;汽车开过,给他们的路餐撒上一层独家配方——尘土,破口大骂以后继续“享用”;在保安亭里过夜,彩霞映照之下他们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还有吃了数日干粮之后,终于吃上手抓羊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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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土路边的彩霞©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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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脉(康西瓦达坂前后)©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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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路上有人在羊湖玩滑翔伞©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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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仁波齐©RK
这趟行程一共花了46天,骑行小队流连于少有人见到的美景、遭遇了恶劣的天气、接受高海拔挑战,幸运的是,那个与你一起大笑、共担风雨、共享这段珍贵旅程的人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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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合影©阿正
由于当时的封控政策,四人提前于新疆的喀什结束骑行,没有按照计划抵达叶城,也比计划的 36 天超出了 10 天。但小佰知道,这个结局已经不再重要。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每一次踏步都用尽全力,享受与同伴朝夕相处,真正拥有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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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抵达新疆喀什©佰柏岚
03所谓“最终目标”
小佰多次提到,骑行新藏线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骑行途中,她遇到一个骑友,背着锅碗瓢盆,高压锅、煎锅、汤锅、砧板一应俱全,头包里还装着茶具。在无人区,他拿出茶具请骑行小队喝茶。每到一个补给点,都会买上十斤大米和蔬菜,继续上路。累吗?他说习惯了就好。这是一个典型的“生活在路上”的骑友,每天的生活成本只需要 10 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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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区喝茶©佰柏岚
这件事给小佰带来了启发,其实人的物质欲望可以降到很低很低。“每天只花 10 块或 15 块钱,自己做饭、自己行走,拥有自己的帐篷和睡袋,无论在哪里都感到安全。这样我每天都感到开心,精神上很快乐。”
去年 12 月,她再次上路,独自一人从上海骑车到景德镇,骑行了两周,做到了每天只花 15 块钱维持基本的生活。一个人在雨中的林子里寻找扎营地点,在小镇的市场上购买食物,自己做饭,三天住一次宾馆(主要是为了洗澡)。最后她因为感染了新冠病毒不得不停下,住在旅馆里休养。夕阳照射进房间,她随着满屋的金黄光芒跳起了舞。相信她已经找到了如她所说的,精神上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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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独自在湖中检测站露营©佰柏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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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新冠后住进了宾馆,在夕阳下跳舞©佰柏岚
回溯骑行新藏线这件事,她提到过希望通过骑行新藏线获得他人的赞许和认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骑行回来后,她反思道:外界怎么看待早已不再重要。
“最初的动机可能比较俗,但至少它能让你产生行动的欲望,让你想去做。但真正去实现后,你会发现在路上发生的变化是你自己,你也不再需要别人的认可。现在的我更关注一件事是否能唤起我的欲望和情绪,如果可以,那就很爽。我只需要尽力而为,过程中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即使结果不是我最初想象的样子,也会自然而然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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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表演一个手倒立©RK
就在我们写这篇稿子的时候,小佰正在英国诺丁汉参加WFDF(World Flying Disc Federation,世界飞盘联合会)组织的世界青年飞盘锦标赛(WFDF 2023 World Under-24 Ultimate Championships)。
飞盘队的年轻人需要自费去参加比赛,而当时差点儿因为签证问题无法出队,每位队友都面临着遭受一大笔损失的风险。她身边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事情完不成了。从始至终,小佰都在担任领导者的角色,安抚同伴、组织队友一起发起众筹、运营小红书公众号和解决签证(同时她还有学业上的事情,以及就在她最忙的时候,家里老人去世了)。失眠、胃部不适,小佰一周瘦了八斤,身体的反应让她发现自己的压力过于大了。
在管理自身的情况下,她还要帮助队伍里的 15 位队友。“每次打电话时我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相信,其实我们还有机会去尝试做一些事情,虽然最后成功的几率很小、风险大、不确定性很大,但至少可以试一下。”
她说:不管结果怎样,先行动起来。经历了骑行新藏线的质疑和一路的不确定性,她变得更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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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佰在世界青年飞盘锦标赛现场©飞盘摄影蔡老狮
“我开始进行新的挑战时,很多人都会说这个很危险,那个很危险;你做不到这个,你做不到那个。准备去骑新藏线的时候,有人说你连川藏线都没骑过,你怎么能骑新藏线?然而,当我着手开始进行这个事情时,我发现,嗯,好像我真的能够完成它。”
结语
在新藏线骑行的路上,小佰遇到一个徒步旅行者,他有一个卷轴,记录了他遇到的每个人,以及这些人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小佰当时的回答是——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我们只是来体验的。“学会玩这场游戏,接受意外和意料之外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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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意义卷轴”©佰柏岚
诺奖作者赫尔曼·黑塞《荒原狼》结尾写道:“终有一天,我会更好地玩这场人生游戏。终有一天,我会学会笑。”能把人生看作一场游戏的人是智者。带着勇气去探索世界,面对困难,不问结果,一笑而过。“去做”本身就充满了意义。
近些年,户外运动正在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飞盘、桨板、匹克球、露营、城市周边徒步,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吸引了众多年轻人去参与。或许你已经是轻度户外的参与者,或许你对户外运动还在观望状态,我们都希望通过新生代探险者小佰,鼓励到读者朋友们,去深度探索远方。
在出发之前,或许有着千难万险。但迈出那一步后,你会发现,山野自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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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骑到珠峰大本营,云雾散去,珠峰出现©RK
策划:肯道尔探险编辑部采访、撰稿:楚悦编辑:飞飞
排版:楚悦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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