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 | 旅行新定义：专属这座城的色彩情绪（下篇）
人间烟火有人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袅袅的炊烟向上蔓延，带有一些食物的香气，一些火的余温，缠绕着人，俨然一幅名为生活的画作。要说生活，不就是点烟火气吗？
槟城
槟城
在这点上，绝没有第二座城同 槟城 一样。走在 槟城 的街上，路边是各色的小摊。
阿婆早早起床，将准备好的食材按部就班地摆在小车上，唤上阿公，趁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弯着腰，把车推向城中心。
槟城这样的摊位几乎走两步就能看到，有些直白地袒露在大街上；
槟城
有些幸运地拥有自己专属的棚子，可以遮风挡雨；
槟城
槟城
槟城
有些店家联合起来，售卖不同的美食，便被称为茶室了；
红园
红园
还有些则干脆在路边开个店，挂 上高 高的招牌写着X记。
但无一例外的，到了饭点，热腾腾的香气就不约而同地从它们中溢出来，带着升腾的白眼，飘荡在街道两侧。店里的男人女人们在接口吆喝，纷纷唤你去屋里坐坐。
小印度
小印度
男男女女操着一口流利的 广东 话，和口音很重的磕磕绊绊的国语，再加山街边的装潢和黑金烫字的牌坊，活脱脱老 香港 的派头。
那个场景十分值得回味，好像把50年代的 香港 放到密封袋里保存起来，带着上个世纪的古朴和生机，扔到这座小城，让他们在这里生根一样。
这里的烟火气是带有点年代的烟火气，时间在这里自有一套运行的原理。
槟城
槟城
小印度
小印度
因此在这里，生活又重新是生活本身，而不是茶余饭后偶然略带憧憬提起的柏拉图式的词语。它就是单纯每天的起起落落，出出入入。它不与工作割裂开，更不与现如今割裂开。
小印度
槟城
小印度
城的烟火气来自于这里的居民对于食物美学的追求。老板们总是不客气地教给我们最能体现美味的吃法，那些倔强的老头非要我们点上他们喜欢的菜品不可。
语气温和但是十分固执地同我们说：“这个真的好吃的，不尝一下会很后悔的。”或者说：“这是我们家招牌啦，你一定要点啦。再或者，像吃 海南 鸡饭的那家老板干脆说：”我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你们切一点吧，不用菜单啦。“我们于是任由摆布地等待着，等待着不知道怎样的菜肴会被摆上饭桌。
但的确，从来没有什么让我们失望的菜品，老板在旁边沾沾自喜地笑着，问我们：”好吃吧？“我们只好诚实地点点头，或者因为沉溺于美食，而抬不起头。
红园
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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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
我记得，大约是旅途一半的时候，我和CC想找一家虾面吃，在街口转了几个弯，被男人的吆喝声吸引，走进一家新开的店。这家店的桌椅还不算置办齐全，墙壁是空洞地刺眼的白，牌匾竖在角落，来不及挂上。但与之相对的，是屋内充盈的笑脸和暖意。店主人是一对夫妻，个子不高，皮肤是典型 亚洲 人的黄色，男人胖些，女人消瘦些，他们的脸上是朴实清冽的笑容。我们是他们今天第一个客人，因此店老板对我们尤为亲切。男人事无巨细地为我们介绍了菜单上的菜，女人则一直笑着，随时准备给我们下一碗面。
我们点了面吃，他们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们聊天。两人国语不算很好，许多我们说的话，他们也一知半解，只是始终笑着，大力地点头。
我问：“你们的店刚开啊？”
老板自豪地点点头，说：“刚买下的店铺，以前是个小摊。”
老板娘也承接地说：“是的。我们叫”缘记“。真不好意思，牌子还没挂上去。”
我笑着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关系嘛。哪个”源“呢？”我以为大抵是姓袁的一家人，谁料老板娘组织了一下语言，慢吞吞但是认真地说：“是”缘分“的”缘“。来这里吃饭，是缘分。”
她的声音很轻，很甜，像六月份的小溪水打在光滑的石头上一样。
人间食客
槟城 的美食文化吸引了络绎不绝的食客到此参观，一饱口福。这些食客，时聚时散，三人成对，五人成群地坐在回廊的餐桌上，或者是形单影只地躲在角落里。他们因 槟城 的美食慕名而来，却不小心成为了如我一样的游客眼中的 槟城 一景。颇有些你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窗前看你的韵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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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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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
别看他们只是街角闲坐的食客，偶尔在觥筹交错间露出个酣畅淋漓的笑容。实际上，他们多半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乍一看上去，人人都自顾着盘里的食物，细细咀嚼着其中滋味。但是每个人都腾出另一张嘴去闲聊，或者另一只眼睛去注视店里其它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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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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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园茶室
我和CC一天早上，迷迷瞪瞪地去酒店对面的茶餐厅吃早茶。等餐的时候，我把身体向前倾，翘着椅子的后腿，和CC聊着天。
毫无防备的，身后用粤语聊着闲天儿的老头突然转用国语，问我：“小姐你这样坐会不会很辛苦啊？要不把椅子放下来吧，待会吃东西也不方便啦。“
趁我还没太反应过来之前，他起身，帮我把椅子放好，高兴地说：“你看这样，就不辛苦啦。”
我笑着道谢，他也友好地对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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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泰来茶室
没过一会，我们的烤面包上来了，我们于是赶紧安抚着咕咕叫的肚子，迫不及待地准备吃。
老头又幽灵似的突然出现了，说：“哎呀不是这么吃的啊小姐。这个鸡蛋要全裹在面包上才可以的啊。”说着，他从餐桌上掏出一个干净的刀叉，得到我们的允许后，帮我们搅拌起来，让每一块面包都蘸上鸡蛋液，接着熟练地抹一把 伽耶 酱，举到我面前，说：“这样才是真的美味。我们 槟城 的面包特别好吃。”
我们咬下一口，连连赞赏，老头才总算放下心来，重新躲回他从前聊天的阴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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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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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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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园
离开小店，CC悄悄问我：“我看他们聊得那么热火朝天的，是怎么还能兼顾注意到我们的？”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心想着，这些食客有着小精灵般的可爱与魔力，大概说他们多长了眼睛和嘴巴也不足为奇了。
纸醉金迷
槟城 的娘惹博物馆是我们难得的去的另一个景点。它是 槟城 专属的绿房子。实际上还有另一个景点建筑，称为蓝房子，也就是张居正故居，但是似乎只能跟着导游一趟一趟地进去，因而舍弃了。选择娘惹博物馆，与其说被它独一无二的景色吸引，不如说是被其内外的反差和其中的故事吸引。
娘惹博物馆的外观被粉刷成青色，颇有点蒂凡尼蓝的气质，但实际上更接近青绿色。像一块透彻的青翠宝石蒙上一层无关痛痒的灰尘。那是一种典型的属于 槟城 街区的颜色——总带有一点属于梦境的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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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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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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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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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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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猛然走进去，近乎怀疑了自己的眼睛。里面由金色与黑色铺成，一幅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矜持的模样。内部整体阴暗些，也老气些，显得笨重，一幅老者的姿态，和外部截然不同。好像外墙是他为了融入这个街区的保护色，而内部这份沉稳与高傲才是它真实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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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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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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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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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城爱迪生酒店
娘惹博物馆原本是19世纪末著名商人及华人领袖甲必丹郑景贵的故居及办公室。不难想象它被孤独星球评为世界十大豪宅的缘由——它的修葺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绝不算过了头。博物馆内保留着当时这一户人家日常起居所用的金具，丝绸质的衣物，和一些佩戴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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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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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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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墙壁上悬挂着属于这个家族的老照片，不论怎样的皮囊，但都有一种属于这个家族的气质，隔着老照片散发出来。CC说，你看他们只是看照片的神态都能感受到那股子高贵的精神。
的确，我透过CC的眼神望过去，那些照片里大多为女人，穿着得体的旗袍，梳着整齐的头发，头颅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不算过于浓妆艳抹，但和朴素又完全不沾边。那些衣服一看就造价不菲，但他们倒是只感觉平常。女人们之间靠得不远，使人自然联想到她们亲昵的关系，但又不是完全靠在一起的——都给彼此留了一个体面礼貌的距离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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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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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我觉得那样的场景十分熟悉，惊觉道，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想起我的太姥姥来。
她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生在 天津 的租界里 父亲是有名望的官员，年轻时细眉描摹，一袭旗袍，颇有张爱玲笔下那个年代富态小姐的模样。
后来机缘下认识了太姥爷，他读清华，清华在战乱中迁到了 昆明 ，她一口气追到 昆明 ，在旁边读昆华女中。清华搬回 北京 她就索性跑到清华当了助教。
婚后的几十年里 她常常花光他的积蓄只为买件好看的呢子皮大衣 或者新奇的彩色电视。但是他从来让她管账，只是偶然拌嘴。
直到七十多岁，她也把斑驳的头发细致地烫成小卷，穿着彰显腰肢的法式裙衣，踩着小猫跟 走起路来风姿绰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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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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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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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城爱迪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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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但这不是我见到她的模样。我认识她的时候 她已经八十岁了，有老年痴呆。我记忆里 她总是趴在丈夫的遗像前，目光呆滞地流泪，嘴里念叨着。
往后的小二十年 她逐渐被疾病吞噬 她忘了每一个人 忘了怎样说话，怎样走路，怎样吞咽。但是她记得住体面，外人来时，她总是整理衣角和头发，挤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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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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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城爱迪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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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她走的时候，我和CC不在国内。离开家之前，她是一个尚存气息的体面老人。回到家之后 她是一个小小的轻轻的骨灰盒。那个美丽的温和的身躯，那个体面的一生，最后仅剩下不足盈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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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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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我走在娘惹博物馆的走廊里——这里的故人也早已不在了，只剩下孤寡几张照片来。
想到这些荣华也好，贫瘠也罢真真是过眼云烟 。不管以怎样傲然的方式过完这一生，也躲不过最后在火里海里，融化为颗粒。
想到太姥姥在我生命里的十八年，十八年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细珠 一颗一颗掉出来。
想到过去的三年里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从此阴阳两隔，见面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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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娘惹博物馆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倏然落下两行泪来。
海上独木
槟城 有许许多多的姓氏桥，其中周姓桥最为有名。但我们没去。所谓是桥，其实是一片依靠着桥发展起来的小渔村。
每座桥附近都是如此。桥倒也是存在的，不过并不连结什么，而是一座由破破烂烂的木条不规律地铺砌而成，从海岸通向海中央。
走在上面，每走一步，就吱吱扭扭的发出声响。两边也没有栏杆，十分狭隘，好像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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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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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不同的姓氏桥，也是由不同姓氏的人打造的。
我们选择去了陈姓桥。
那几乎是最冷门的姓氏桥了，但是陈姓对我们不乏特殊的意义。CC姓陈，这不难猜到。长久以来我又和母亲这边亲近些，因此周遭的亲戚也都是陈姓的。
我的身上有个简短的纹身C·XZ，便是陈姓加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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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大概几百年前，一个陈姓的人在这里打造了这座方便捕鱼和张望的桥，或许还有同门兄弟的帮助，大概都是些陈姓的人。
再几百年前，他们大概是从 广东 迁徙过来的，那个时候他们决 定远 离家乡，去一片未知的荒芜重新生活，而同时，我的祖上正在江浙一带不平不淡的生活着。
再往前推，他们和他们原本是本家，甚至可能是从一个叫陈村的地方走出来的，他们可能一起生活过，只不过后来命运让他们分开了，而时间把他们冲散了。
当然，这都是我的想象。他们极有可能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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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但这正是时间的奥义，它让各种故事的可能性扑朔迷离，也让所有割裂的关系消失于其中。
它创造了属于集体的记忆，但却让个人的记忆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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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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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我站在陈姓桥上，想象着那个赤脚的矮个男人在这里敲打木桩时候的样子。
它不是历史，只是我脑袋里的故事。
他具体什么模样，什么性格，我一概不知。唯一确定的是他存在过，并且他留下了一座破破烂烂的桥。
另一个确定的事实，是他的离开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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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管里可能流淌着跟他相同的基因，可能没有。
我唯一确定的是，和他一样，我的离开也不会影响这个世界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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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桥
去北部看海
槟城 的北部有一片海。海距离市区很远，但终究有一片海。依傍着海的城市，都是幸运的，他们都是暗藏了宝藏的海湾，或者是得到了眷顾的宠儿。
喜欢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至今还记得。那完全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以前我十分厌恶与海为邻，不喜欢它的风吹过就腻在一起的头发，不喜欢它集市般的海腥味。大学时的前任却和我完全相反，因此我们一起去过一些海边。
后来一次在 摩洛哥 的海边争吵，我说我实在不喜欢海边城市，所以才提不起兴致来。说完我跑开，一个人去 丹吉尔 的海边散心，但是海风吹来，头发腻腻地粘在我的脸上，我也不觉得厌烦，只是不停走着，竟感觉十分安宁。
而后几年，我对海边城市的偏好竟然也越发声势浩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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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海是有性格的，因此每片海都有所不同。或者说，海本身没什么分别，但是因为看不同的海有不同的感受，所以迷迷糊糊称它为性格迥异。
归根究底还是人把意象赋予了这个表象的世界。
而我看 槟城 的海，巴都丁宜海滩，最多的感受是闲适。
这里游客没有很多，沙滩上极其偶然的走过一些游客，或者来度假的当地人。但是他们都十分安静，尤其和绵长的海岸线比起来，微不足道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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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海面于是只是海面而已，没有多余的船只。偶发溜过几个游艇，后面拉着彩虹糖果般的滑翔伞——那是偶 来兴 致的人在玩海上滑翔伞。
这里只有一家公司可以提供这类项目，说是公司也不过是四五个当地人罢了。可能因为也没什么竞争，他们的叫卖也随随便便，一幅”反正不来是你亏了“的神态。
大概是因为那副姿态，让我反而做出了尝试。
我恐高，这是一个张扬的秘密，它明晃晃地写在我的个人简介里。但是鬼使神差的，我叫住了他，问他玩滑翔伞多少钱。为了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我左手交了钱右手便牢牢抓住了桅杆，准备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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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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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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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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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着了魔似的勇气。只能说九月份的心情过于糟糕，甚至从糟糕转而变得麻木，好像我和世界中间隔了一层令人窒息的保鲜膜，那种感觉。
可能因此我对恐惧的感知也下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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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快艇开起来，人很快就被甩到空中，我大声地尖叫，直到尖叫声自己都听不到了。
突然在某个瞬间，我停下来想了想，如果我不尖叫会怎样呢？
于是我停下来，深切地感觉到我悬浮在空中，四周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海浪声和风的声音绞合在一起。我的四肢放松的下垂，关于我的界限越发模糊起来。我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而是天空中的每一个空气分子。
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至少这个瞬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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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把海与天都挑染成了紫红色。那是巴都丁宜海滩一天中最美的时候。也是最安静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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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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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我刚刚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空中项目“，定定地坐在沙滩，把身子埋在沙滩里，抬眼看落日——同海滩上的每一个人一样，相同的角度，相同的神态。
海岸线模糊看不真切，大概是近视的度数又加深了，我感觉它和海是一个没有痕迹的平面，整个世界仿佛是二维的。
如果世界是二维的，那我是什么？我是一条线，或者一个点，但终归是一个不被认为有想法的图案。
也许此时我就是如此，那我在发愁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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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我躺在沙滩上，想着，旅行真好啊。
因为偷窥了别人居住的生活，而遗忘了原本生活中的种种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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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丁宜海滩
一个海浪打在岸上，溅到我的脚趾上，
涨潮了。
写在最后
旅行结束的时候，大概十月三号左右，别人的国庆假期刚刚开始，于是兴高采烈地开始他们的旅程。
我穿在一群来的人群里，安静地去。
我想，我和他们旅途的心情是多么不相同。
他们兴致勃勃地来，带着期待，带着幻想，带着所有正向有趣的情绪，那是他们一年疲惫生活的奖励，是后来被津津乐道的故事，他们走马观花似的从 吉隆坡 到 沙巴 到从海边辗转到另一片海边，几天以后他们满载而归，带着满足和不足挂齿的遗憾。
而我从最开始就说，这是我的逃跑计划，从最开始我就是沉郁的。我不愿暴露在精致的旅行线路里，我只想一头扎进小城，藏匿躲避。但等我踏上返程的路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了些好心情，至少是平静的。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旅行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那是雕刻在我血液里的热爱，但原因作何我没有细想过。
现在想来，无非是你从自己百无聊赖的或者焦虑的生活中，逃跑，跑到别人百无聊赖的或者焦虑的生活中去，然后你想，你看这世界上有千百种百无聊赖与焦虑，你看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于是眼前的事情不再那么重要了。
因此学会更平稳的生活。
最后的最后
最后的最后依然留一个章节感谢CC。
这个陪我疯陪我闹的女人
还要忍受我的乖张和挑剔
其实我感谢 只是不常说
所以把最美女人的称号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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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 : Yoli )
欧美风
美美的
路边小吃
感觉他们的水果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前来顶贴欣赏
顶贴支持
感谢楼主用心分享
支持精彩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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